尽管这些胡人身着毛皮,头发蓬乱,手中仅有木制棍棒,然而薛定一行人依旧保持着高度警惕,手中的枪始终瞄准了两旁的胡人。
那些胡人见到薛定这一行人过来,清一色的装备,整整齐齐,威风凛凛,还蒙着面罩。他们也是不由得一惊。
不过,他们也仅仅是缓缓地退到道路两旁而已,停下了手中的活计,远远地站在那里,注视着薛定他们这一队怪人通过。
他们不发出声响,不慌乱逃跑,也不肆意叫嚣,只是静静地凝视着。显然,他们心中的好奇远远超过了恐惧。
“薛老弟,你说…这些就是胡人的平民?”车炮一脸好奇,凑到了薛定的耳边,小声问道。
“你不是说你守了十几年边关吗,胡人的平民你没见过?”薛定小声地回怼了一句。
车炮一听,尴尬的笑了笑,随即回答道:“见倒是见过…不过老哥我见的不是胡匪就是胡商,这类平民甚是少见,就更别说胡人女子了!”
薛定知道,车炮这人虽然有点口无遮拦,但这点事,还不值得他去编造谎言的。所以说他很少见到胡人平民,那就是说,这些胡人先前确实很少大规模进入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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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骑马驰骋,那是这些胡人的拿手好戏,但要是说到耕种买卖,那这些胡人就相当于白痴了。
别的暂且不提,单单看他们为挖野菜在路面上凿出的一个个坑洼,便足以说明他们对农作物生长一窍不通了。
见薛定没有回答,车炮又好奇地问了一句:“且说,薛老弟,你道他们缘何不惧我等?”
薛定无奈地瞟了一眼车炮,没好气地说道:“一直以来都是别人在打你们,把你们从敦煌一直追着打到了长安,你觉得他们为什么要怕你?”
车炮一听,顿时就来火了:“可恶,老哥我险些忘了,那胡贼着实该死!此等恶贼当诛,这些胡人亦不该留!薛老弟,你为何不让我等杀光这些畜生?特奶奶的!”
“算了吧!”薛定挥了挥手,他理解车炮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要是他自己的亲人挚友惨死于胡人刀下,那他也难以对这些胡人平民心慈手软。
然而他身裹古人的躯壳,灵魂却秉持现代人的思维方式。让他对手无寸铁的人痛下杀手,无论对方是什么人,他都是做不到的。
“滥杀无辜,连畜生都不会这么做,那些胡人畜生不如,你们也想学他们吗?有本事你们就去把他们灭了,对着这些平民长脾气有个屁用!”薛定故意把声音放大了一点。
众人一听,虽然没有反驳,但也不以为然。他们之所以不对这些平民下手,主要是为了顾全大局,并非是因为什么恻隐之心。
见状,薛定倒也不再说什么了。他的想法只能代表他自己,不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其实这些胡人在他看来,也只不过是一些少数民族罢了。
不管是华夏人,还是胡人,都有坏人和好人,所以不能仅用好坏来定义一个种族,而是得看领导他们的人是好人还是坏人。
就如同晋国的皇帝,不也同样压榨本国平民,残杀自己的子民,而后宫中还蓄养着上万名妃嫔吗?
在薛定眼中,这晋帝与胡人相比,实在是半斤八两,也好不到哪里去。
薛定一行人,有惊无险地在那些胡人怪异的目光注视下,缓缓地穿过这片田野。
或许是这些胡人平民不关心国家政事,又或许是薛定他们戴着面罩,起到了一定的迷惑作用。所以这一路上压根就没人管他们。
其他的胡人平民其实与薛定他们在田野中所遇的人一样,看到他们这一行人杀气腾腾地过来,那些胡人也都是远远地避开。
他们只是投来了好奇的目光,就在那静静站着,全程都没人敢靠近,更别说对薛定他们动手了。
薛定他们又前行了大概几公里后,终于抵达了一座县城之外。车炮看了一下门头,随即摸了摸大肚腩,很显然,这家伙肯定又是遇到了“生僻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