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什么人?京城来的八百里加急,没听见吗?”
驿卒皱起眉头,“沛县的驿丞呢?”
“驿丞已经睡了,可是有事?”沈祁行至门前。
沈祁作为沛县的县令本该住在县衙。
可是…沛县有县令,人家还未到任。沈祁作为候补县令只能自已找住处。
沈家一大家子十几口人,便住进了驿站。
驿卒手中的火把往前一凑,待看清沈祁的脸,他只觉眼前一亮。
轻声问道:“大人可是新晋先驿丞?”
驿丞?
沈祁七品的县令做的憋憋屈屈。
这驿卒一句话又给沈祁降两级,成了从九品的驿丞。
这…
沈老太太能干吗?
必然不能啊!
她掐着腰,吐一口浓痰。“呸…睁开你的狗眼睛好好看看,我儿子是县老爷。
去你娘的驿丞。”
“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请县老爷恕罪!敢问县老爷赶往哪里上任啊!”小驿卒赶忙道歉。
沈老太太一把抢过驿卒手上的竹筒,“哼!知道怕了吧?
我儿子是当朝状元,是当朝八王爷的乘龙快婿,是沛县的县老爷。
是当朝县主的夫君,是文王殿下的至交好友,不是驿丞。”
沈老太太急吼吼的把竹筒递给了沈祁。
“老三你快看看,可是你岳父叫咱们回京了?”
沈老太太眼冒绿光,“老三,快看看!
咱们收拾收拾回京吧!这破地方,你娘我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沈老太太在老家,细算下来也没吃什么苦。
沈老太太会生啊!一连生三个儿子。
老大老二会身体壮实会种田,老三从小会读书,童生秀才都是一把考过。
沈老太太在村里都横着走,说一不二的主,村里的里正都怕她。
还有老赵家人时不时的贴补。
沈老太太的日子过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还余的很多!
那小日子过的是美滋滋啊!
自从来了沛县。
沈老太太的日子是老太太过年,一年不如一年啊!
这驿站里屁都没有啊!
满沛县一个会来事的人,都没有!没有一人给沈祁送礼!
从吃到喝,居然都要花银子自已购买!
这驿站中只有几匹马,不能吃不杀还得天天喂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