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有人敲门。
“请进!”韩霖很是疑惑,自己刚来上班,谁来找自己?
一个佩戴着少将军衔,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走了进来,上次开会的时候见过,总司令部的参谋处长刘云瀚。但是历史资料对此人的风评不怎么好,被称做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刘云瀚常年担任参谋处长的职务,深受陈絾的信任,属于是典型结党营私、排除异己的一个角色。
“刘处长,您怎么亲自来了,有什么事情,打个电话吩咐卑职一声就是了。”韩霖笑了笑站起来。
瞧瞧人家,和自己一样的年龄,二十八岁就是少将处长了,虽然属于职务军衔,可人家挂着少将军衔就是比自己的中校军衔亮眼,而且此人还是自己的顶头上司。
“老弟不要和我见外,你深受陈长官的器重,大家是自己人,这是参谋处制作的江城防御作战计划和兵力部署图,按照规定,除了我的办公室有一份,还需要存放在你这个机要参谋的保险柜里一份副本。”
“保险柜的钥匙只有你和我掌握,我要是不来这一趟,你连保险柜也打不开,我告诉你密码,仅限我们两个知道,这里面装的可都是绝密文件。”
“但是老弟放心,我可没有你办公室的钥匙,你外出的时候,放在二楼警卫室即可,有专人负责保管,你和值班员离开办公室,要把钥匙存放好。”刘云瀚笑着说道。
陈絾对韩霖那可不是一般的欣赏,他嫉贤妒能排除异己,也不敢对着韩霖使手段。况且陈絾也说了,韩霖在委座面前是红人,而且得到了军政部长何英钦的青睐,与宋家和孔家也有联系,他是绝对惹不起的。
送走刘云瀚以后,韩霖继续翻阅电文,把需要呈报给陈絾的重要信息摘出来,写了一份简报,这点事情对他来说一点都不难。
然后,他把简报送到了陈絾的办公室,交给了专职秘书,对方按照制度,严格的写了一张回执单。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韩霖按照下属的说法,把回执和收到的电文,放到一个档案袋里,标注了今天的日期,先放入保险柜。
今天的所有文件和电报,都要存入这个档案袋,因为情报具有时效性,到了一定的数量和期限,就转入档案室存放。
“魏处长,请登记!”
十二点下了班,骑着自行车的秘书处上校副处长魏茂洲,刚来到大门口,就被执勤军官给叫住了。虽然总司令部有这样的规定,但他这样的内部军官,通常是不需要登记的。
“你要我登记?”魏茂洲皱着眉头问道。
“这是总司令今天早晨下达的命令,以后所有进出总司令部的人员都要登记,谁都不能例外,卑职也是奉命行事,请处长谅解。”执勤军官说道。
“你给我写上不就行了?”魏茂洲很随意的说道。
“必须要自己写,几点几分离开也要注明,这是以后总司令部的长期规定,不针对任何人。”执勤军官说道。
委座第一红人,总司令官陈絾的命令谁敢违抗?
魏茂洲听到执勤军官的解释,也是无可奈何,只能下车后自己拿笔做了登记,心里感觉很是不舒服。
抗战没有爆发前,他仗着亲戚关系,从军事委员会第一办公厅下挂,年纪轻轻就在江城警备司令部做了办公厅上校主任,是个相当有分量的职务。
原本是要待一段时间就调回金陵的,可是抗战爆发以后,这事就被耽搁了,因为军事委员会也从金陵搬迁到了江城。
随着战争来临,他正在谋求调到山城的警备司令部任职,关键是在江城成了边缘人,心里觉得窝囊。
江城卫戍总司令部成立后,主要职务都被陈絾的心腹嫡系给占据了,他只做了个有名无实的秘书处副处长,连平时用的汽车都被收回了。
各路大员云集江城,导致交通工具非常紧张,汽车给了参谋处的处长刘云瀚使用,军情为第一优先,这摆明就是在欺负他。
中山大道望江楼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