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没有带走,因为她想要带走的太多又太少,最想带的就是那个人。
没有了那个人,带走与他有关的东西又有什么用呢?
徒劳的怀念和感伤吗?
她无意的抓着自己衣角,鼓足勇气做了大决定一样。
仰首挺胸,她背上书包,轻轻的跨出门去了。
她想起四年前,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
那时候她曾经跟段成鼓吹,她是个放达不羁,从不会回头和留念的女孩。
而现在,一步三回头的就是当初虚张声势,鼓吹潇洒的自己。
她轻轻使劲,门便锁上了。
“就这样了!
就这样吧!
过去了!
都过去了!
……”
她自言自语的走下楼梯,甚至在走出租房小区的时候,她还幻想会恰好遇到段成回来。
她幻想和渴望遇到,却又害怕遇到,害怕他的一个眼神让她改变决定。
她想要留下来,却不想再回到这几个月里,两人一米之内都无沟通的生活了。
风很大,披肩的短发被风吹得很乱,狂风肆意扬起路边的枯叶又放下。
黄昏的余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寞与寂寥。
压抑了太多的悲伤和委屈,她看着慢慢落在身后,渐渐消失在远处的建筑,眼泪终于不争气的掉下来。
她找了个角落,难为情的擦掉眼泪。
缓了会儿,又果断走回路边的站台上,随手招了一辆的士,静默的随车在川流不息的街上穿梭。
大四一年,有同学实习,有的考研,有的准备国考省考,每个人各自忙的。
而落落,因为受不住父母劝说,就是摸鱼考公大队。
回校后,她换掉电话,删掉了以前所有关于两个人的记忆。
答辩后,她马不停蹄的回老家去了,因为她进入面试了,需要准备。
努力终究有回报,笔试面试第一的成绩被录。
梁落落成了穷乡僻壤,封闭落后的乡镇妇联工作人员之一。
梁落落离开的晚上,段成喝得烂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