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锦年挂了电话,肃杀的神色宛如暗夜修罗,许晴在边儿上心颤告知:“我们的人已经接应到陈示跟徐姜了,事情还得从上次徐姜到洛杉矶处理司茵说起,她去洛杉矶处理这件事情的时候,隐隐约约觉得自己被人跟踪了,回来之后跟江柒说起件事情。。。。。。。。。。。。。”
“说重点,”贺锦年言简意赅打断她的话。
“司茵还活着,她算计谋划这一切,江柒应该在她手中,而且,我们当初留在洛杉矶看着司茵的人都成了她的裙下臣。”
裙下臣三个字一出来,让许晴有些难以启齿,她实在是难以想象,在他们的印象中,本该是昏迷不醒的人,却会为了权力地位,色诱那些保镖,让他们对自己鞠躬尽瘁。
成为她的手中枪。
“一个不留,”男人下颌线紧绷,满脑子都是江柒联系不上这几个字,当初他就不应该心慈手软,不应看在他跟江柒有几分相像的份上,对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他早就应该知道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像江柒了一样不被名誉权利所吸引。
司茵不是江柒。
“不,司茵留下来,我要亲手解决。”
许晴点了点头,忆起当年,贺锦年失踪月余在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吩咐她去处理后事,原以为给点钱就能将人打发走,却没想到,这个女孩子,及有毅力,不仅赶不走,反倒是连续数月站在庄园门口,无论是刮风下雨,始终如一。
更要命的是,当你在异国他乡每日历经着尔虞我诈,突然有一个华人同胞穿着一身白色裙子,柔柔弱弱的站在你跟前,哪种保护欲,瞬间拉满。
起先,他们将人放进来,司茵很有规矩,只在许可范围内活动,待在厨房里,做着本不属于她的活,每日给他们变着花样的做中餐,久而久之,大家便习惯了她的存在,可殊不知,习惯才是最可怕的。
这种时日持续了半年之久,等她出事时,贺锦年本不想管,但因着这人素来乖巧没有做出什么逾越的举动,便破例了,爱?不存在,喜欢?更不存在。
他们都知道,贺锦年这一路走来,江柒才是他的精神支柱,而司茵,不过是在漫长的奋斗岁月中出现的插曲而已。
她想取代江柒的位置,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更有甚时,司茵穿着一身白色裙子在他跟前路过时,都能被人呵斥去换掉,约莫觉得她不配。
而司茵,自那之后再与白色无缘,她原以为是贺锦年不喜,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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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
“腿中枪了,”徐姜捂着大腿,脸色煞白,若非担心自己的声响会引来敌人的目光,她现在一定会痛的满地打滚。
若非贺锦年的人来了,他们今晚必死无疑。
“你跟着他们,我去找大小姐。”
“先去找司茵,别让他跑了。”
陈示点头,抄起地上的枪:“你小心点。”
江柒的安危更重要,眼下这种情况,搞不好就会没命,对方不是冲着他们来的,火力自然不会在他们这里。
“司茵要跑,”徐姜躺在地上,看着一辆没牌照的黑色车子冲出来,朝着司茵去,且到她跟前,踩了一脚刹车,摆明了就是要接人,而不是冲着她命去的。
徐姜心急如焚,大喊了声。
陈示一个转头,拿着枪,开始对着人家轮胎开,接连三枪,后胎爆在原地。
可即便如此,也阻挡不了对方跑路的决心。
哗啦!
江柒被丢进水池里,瞬间清醒,双手双脚被人绑住,让她无法挣扎,只能被动接受对方的凌虐。
司茵敢这么对她,若是有朝一日落在自己手中,她一定会将人挫骨扬灰。
被捞起来的瞬间,江柒强迫自己睁开眼睛,想看清楚对方到底是谁,结果映入眼帘的是带着黑色面罩的人,整张脸上下只露出一双眼睛。
且这双眼睛,她觉得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