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安,儿女情长,路更长。”
江越安的脚步止在了老爷子语重心长的话语中,像个在临界线垂死挣扎的人,对于江家,他只有利用之情,想霸占江家的资源站上高位,但白芸不同,那是他在晦暗人生中抓住的唯一救命稻草。
现在这根救命稻草脱离掌控,让他极度没有安全感。
是以此时,对于老爷子苦口婆心语重心长的话,江越安并无多大情绪可言。
“我去去就回。”
“越安!”
“越安!”
江老爷子气得浑身颤抖,看着江越安离去的背影,气得拐杖直锤地。
突然觉得,这一刻,如果是江起溟,一定不会做出这么不理智的举动。
狼子无野心,迟早死。
翌日清晨,京港江家别墅大门别人敲响,急切的门铃声如同午夜催命人。
阿姨打开门看见门口陌生的面孔还没来得及询问,便被对方先发制人问住了。
“你是谁?”
白芸从楼上下来,听到这声询问,就知道是江越安来了。
“新请的阿姨。”
“以前的人呢?”江越安目光不善,凝着白芸的目光带着怀疑。
“受不了老太太的脾气,走了。”
客厅里,气氛一时尴尬。
白芸看了眼阿姨,示意她去准备早餐。
江越安换鞋进屋子,牵着白芸的手进了老太太的房间,刚进去,老实了很多天瘫痪在床上的老太太见了江越安跟看见了救星似的,
疯狂的嗷嗷着,目光凶狠地落在白芸身上:“越安,杀了她,杀了她。”
一个瘫在床上口齿不清苟延残喘的人到了这种时候还在想着如何要了她的命,白芸只想着,自己到底还是仁慈了。
如果这种时候江柒在,估计不会再给她开口的机会。
江越安看见眼前这一幕,震惊难言,目光从躺在床上身影枯槁的老太太身上移到白芸身上。
后者目光坦荡,没有丝毫隐藏,直面江越安地疑惑:“我干的。”
“为什么?”
“老太太一把年纪了,经得起你这么摧残?”
“为什么你不是很清楚吗?”
“她磋磨我的时候你装瞎充愣,我现在不过是将她施加在我身上的痛苦还给她而已,我才刚刚开始,这就受不了了?后面的路还长着,只要她不死,我会一直继续下去。”
“痛苦没落在你身上,你无法想象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你劝我仁慈,我就得听吗?”
白芸语气硬朗,不给江越安丝毫反驳的机会。
“白芸,你变了!”以前的白芸温柔清纯,宛如一张白纸,而现如今的她,像个陌生人。
“那也是你逼的,”白芸怒目圆睁瞪着他:“你凭什么来指责我?从你强奸我逼迫我跟你结婚的时候我就已经不是我了。”
江越安一把扯过白芸的胳膊,将她摁在墙上,语气凶狠:“谁让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
“那你信不信,我将那些你不敢让世人知晓的东西公之于众?你信不信,我能将你现如今所有用的一切都推翻。”
白芸说着,甩开他的手:“你多脏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