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昕眼角狠狠夹了孟媛一下,吓得孟媛赶紧闭了麦。
警员忙不迭退后,庄星辰蹲下,盯着死者,戴着手套的手时不时在死者的身上摸索。原本打算收队的原昕,又重新戴上手套,走向中心现场。
“欸——原副,你干嘛去?”孟媛踮着脚大喊。
原昕没回头,朝身后摆摆手,意思是你们先回去。
民警的笔录做好了,该撤的都撤了,范达也收拾好勘查装备,见忙碌在尸体旁的庄星辰,他也饶有兴趣地盯着看。
十分钟后,庄星辰终于看完了尸体,抬眼对上范达疑惑的目光,他没多做解释,“可以抬走了。”
庄星辰后退几步,闭上眼,此时,整个现场环境已经成了一幅立体的图画在他脑海中排列组合。
“有什么问题吗?”原昕问道。
庄星辰蓦地睁开眼,微微偏头,看也不看他,回道:“没有。”
原昕眉峰一挑,觉得这人有点意思。他点点头,随即若有所思地眯起眼睛,突然问道:“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终于,庄星辰直面他探究的目光,脸上平淡无波,坦然道:“没有。”说完转身走了。
“韩栋!”
韩栋正跟分局的同事说话,闻言一激灵,赶紧一溜烟跑过来,“怎么了?原副。”
“撤。”
警车很快驶出这片旷野,在街道上飞驰。原昕坐在副驾驶上,一手撑着车窗,若有所思地盯着飞快向后退去的林木,飞速转动的大脑搜索失败,他嗫喏道:“到底在哪呢?”
辽海市公安局。
尸源很快确定,是距离命案现场两公里宏源模具厂员工。
“死者刘歌,二十二岁,孤儿,独居,据她的同事反应,刘歌性格孤僻,独来独往,在车间里没有交往过密的同事,有些同事竟然都没有跟她说过话。”韩栋道。
范达手里的报告一抖,抬眼对上原昕的视线,随即翻了个白眼,算是报了今早的“仇”。
原昕:“……”
“尸检报告已经出来了,死因是钝器击打,怀疑是锤子一类工具,颅脑粉碎性骨折,死者的右手在死后被多次击打,至粉碎性骨折,没有受到性侵,同样没有在死者的身上发现其他人的痕迹。”
范达用激光笔指着死者头部的照片:“凶手极度残忍,死者明明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但他还是补了至少五锤,这属于过度杀戮。”
过度杀戮大多是对死者抱有很深的仇恨,跟“补刀”差不多,后者属于“加固行为”意图在于怕受害人没有死透而进行的,呈现的现场不会像过度杀戮那么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