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不重要了。
因为好用的棋子值得被优待,但必要时也必须舍弃。
他微微一笑,温柔至极。
过河拆桥这种事,他又不是第一次干了。
*
打发走这尊大佛后,怀柔总算松了口气。
这个爷不是好对付的主,与其让他待在这束手束脚,倒不如安排些其他事情。
闭关数天后,外加怀柔来此多年的苦心。她终于成功了,那天她开心的着红酥激动地转圈圈。
自那之后,怀柔便收拾包袱打算前往江州。
红酥撒娇着要陪怀柔一起去,怀柔婉拒了。
“你还要守着司香堂,顺带照顾一下宁远居,我不放心其他人。”
红酥努了努嘴最终还是答应了。
江怀柔离开的日子过得甚是无趣,红酥每天掰着手指头数怀柔何时回来。
没想到先等来了官府的人。
威严肃穆的大堂上,官老爷拿着纹理细腻的惊堂木,大声对红酥呵斥。
“你可知罪!”
红酥挺直背脊,无视周遭人异样的目光。
“小女子不知,敢问何罪之有,还望大人替小女子做主。”
审问堂是公开的,门外有许多围观百姓纷纷探出脑袋,想看看里面发生的何事。
厅堂立于右侧的是一对夫妇,其中女子满脸红色疙瘩,看起来面目狰狞。
字字泣血,如同锥心一般向众人心间击去。
“我前些日子在司香堂看工匠们制作香,便也买了些香料自行回家制作,不曾想竟得了病。”说着,她潸然泪下。
妇唱夫随,旁边戴着蓝色发冠的男子也嗫嚅着说:“只怕是大家平时接触到的都是些哄骗人的东西,我们都被这小妮子骗了。”
人群中传来不一样的声音,红酥瞧去竟是王大娘。
“没得啊,司香堂对我们来说便宜又廉价,老婆子上了年纪还是靠里面的宁神香才能好转。”
越来越多的声音涌现。
“就是啊,司香堂给那些富人卖的可贵的要命,照样一直被吹捧。怎么他们用得,我们就用不得?”
厅堂上的夫妻两神色各异。
这怎么和他们想的不一样啊!
贺兰般浮混在人群中听着此起彼伏的赞扬,倒吸一口凉气。按照话本里的说法,接下来应该是司香堂落寞,惜香堂给予百姓安慰。
怎么不对劲啊?
贺兰雪知道此事如此后,轻嗤一声随后下定决心。
她天生聪慧,什么事情都看得透彻。
观人观其底线,观国亦如此。
普通百姓尚且懂是非,教化开明;
域邦二十几年前在永安国力最弱之际无法成功,如今国泰民安。
安能轻易攻破,况域邦的真实情况之有王室知晓,若非如此何必急于借香吞并他国领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