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耕的担心是有道理的。
这份资料下发后,确实引发了轩然大波。
"什么?一个来自小农场医院的小医生居然敢竞选学会的副主委?"
"这也太可笑了吧!让我们投票给他,他哪来的底气?"
"他当副主委,那我们这些从正规大学毕业的人往哪儿搁?"
"组委会到底啥意思啊?就算他再有成就,当个常委也就顶天了,怎能安排他担任副主任委员呢?"
"没办法,我打算刁难一下他。"
"行,老弟,不好意思了,既然你想当副主委,至少得先过我这关!"
……
其中有几个人甚至还商量着出些难题刁难。
其实,秦耕本无意争取这个职位,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成为了候选人。
过去,候选人一般都不会出问题的,毕竟大家都是陌生人,谁会去较真呢?组委会指定谁,投票的人也就跟着打个勾、举个手,走个过场就行了。
然而,今天的情况却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如果用打勾的方式来选举时,很多人可能不会选择秦耕,因为他的学历实在让人难以接受。这一点,恐怕连组委会自己都没想到。
一股情绪正在人群中悄悄蔓延。
人们对秦耕的不满渐渐积累起来,这种情绪既可以理解又极具传染性。
想想看,我们这些非协和、湘雅出身的人本来就已经受尽委屈,如今居然还有一个中专生要来竞选副主委,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于是,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萌生出反抗的念头,他们下定决心不再听从组委会的安排,坚决不给秦耕投出宝贵一票。
甚至有些人还打算给秦耕制造一些麻烦,让他在发言时陷入尴尬和难堪的困境之中。
能够来参加这次会议的人,都是有着一定医学基础的专业人士,其中不乏许多才华横溢、医术精湛的医生,他们中的许多人更是各大医院的中坚力量。
如果他们真心想要为难某个人,那简直是易如反掌。
秦耕昨晚睡得并不好,连续做了好几个噩梦,梦中总是有人拿着刀追着他疯狂砍杀。
早上九点钟就要举行开幕式,紧接着便是他的发言时间。
此刻才七点钟,秦耕早已洗漱完毕,提前来到了自助餐厅。当他走进餐厅时,发现里面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秦耕手里拿着盘子,绕着餐厅慢慢地转了一圈。
这个70年代的自助餐厅,他得先有个全局性的了解才行。
菜品还算不错,和后世的自助餐并没有太大的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