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惜见道:“那白姑娘怎地也不和梅少侠说明白。”
李允然道:“白姑娘只是一直让咱们别打了,有话好好说。后面不知是不是她瞧咱们打得太凶,都吓晕过去了。”
柳惜见惊道:“晕过去了?”
李允然道:“是啊,我瞧她被吓晕,那时离得近,抱了她便走。可又迷了方向,想不到竟往郊外跑去了。我跑在前姓梅的追在后,后来他追着我,便把白姑娘抢了去,弄醒了白姑娘后,我和他没说两句,火气一上来,便又打起来,这后来便遇到你了。”
她说到这,问道:“哎,师姐,你怎会在那的?”
柳惜见道:“你不是说明儿咱们准能见到白姑娘么,问你有什么法子能见着白姑娘你又不说,睡下后听到你房里有动静,便去你房里瞧瞧,见你已不在了,去寻你呗。寻了几条街没见你,本想回客店等你,可在房里等了会,听屋子上头有动静,仔细一听是人的呼吸声,我想着你要是回来不会上房的,便出去查看,见个黑影在前面那间房头上越过,一时怕是敌人,便追那黑影而去,谁知追到那的山头不见了那人踪影。我看前面远处有灯火亮着,想去瞧瞧的,后来听见你说话声音,便去找你了。”
柳惜见这话一小半真一大半假,正担忧李允然会不会追问详情之时,李允然却道:“难道是金家的狗腿子跟来了?”
柳惜见听她这样问,知这丫头已信了自己所说,但骗这么个纯善的姑娘,她心里也颇觉对不住人,暗责片刻后,道:“我也正这么想呢。”
李允然一副严重神色,道:“连你也追得失了踪迹,这人轻功便是不胜过师姐你,那也和你相差无几了。”
柳惜见只得点点头。
李允然道:“轻功好的,内功和外功多半也不会差,眼下这里只有咱们两个,你伤又没好,我又是个没学精的,要对付这些狗腿子,还真不容易……”
柳惜见噗嗤一笑,李允然道:“你笑什么?”
柳惜见道:“你怎舍得说自己学不精。”
李允然道:“师父常这样说我啊,我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叹了口气,又道:“要真是金家人追来,咱们便折去克州,那有咱们的师叔,到时再做筹划。”
柳惜见看她如此忧心,相慰道:“我瞧那人多半是路过,他只在咱们房顶借路,倒也没多窥伺什么,这几日咱们多留心着些也就是了。”
李允然道:“真是这样?”
柳惜见道:“嗯。”
李允然静默一阵,道:“好吧,人家要来,咱们也不能叫人家回去啊,急也无益。”
柳惜见道:“是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李允然这才放了心。
柳惜见看月已西斜,道:“闹了这半夜,快睡吧。”
李允然道:“我倒是越来越精神,一点不困。”
柳惜见道:“我可困了,不和你闹了,要睡去了。”说罢起身离座,正要走到门边,李允然叫道:“师姐,你等一等。”
柳惜见回身道:“怎么了?”
李允然道:“方才我和姓梅的动手,每每一占上风,他总是使出一招,我又被压下,老是赢不了他,师姐你看看,他这招要怎么破?”
柳惜见听说是武功的事,也来了兴致,道:“好啊,你要是记得他招式,便试演来看看。”
李允然兴冲冲道:“师姐,你瞧好了。”当下抽剑出鞘,试演姓梅那少侠的剑招。只见她剑尖轻点,剑身斜左飘右,猛然间上行,至头顶时向前斜侧劈下。
柳惜见看得目眩心喜,心道:“这是梅伯伯的绝招之一,是的,不会有错的,师父曾给我讲过这招,他也姓梅,难道他是梅伯伯的儿子,是梅渡言。”一颗心“砰砰”在胸腔中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