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意识麻被麻醉了,心才不会那么压抑,不会想起一段段从前,不会那么绝望痛苦,不会后悔自责,不会憋闷到无法呼吸……
别墅的管家和保姆都不敢靠近,只是面面相觑,然后默默的帮着收拾残局。
没多久,客厅外面走进来一个男人,是骆行洲。
这段时间他一直待在趟美国,应付毕业论文的事,昨天才听到了黎晚晚出事的消息,忍不住第一时间坐着私人飞机回到了国内。
从骆向南口中听到了事发的全程,他同样是两天一夜都没合眼,心情万般复杂,难受压抑是有的,毕竟也是发自内心痴迷过的一个女人……
与此同时,他也挺担心骆砚黎的状态,便悄然来到了这里。
“小叔,”骆行洲单手插兜,一步步走到沙发边,看到骆砚黎那胡子拉碴,满脸憔悴的模样,着实是有些心疼。
骆砚黎不过是淡淡的抬了抬眼皮,看到来者是骆行洲,疲倦的说,“走吧,不要来烦我。”
“黎晚晚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没想到这么突然,又这样惨烈,”骆行洲有点不能呼吸,闷声说到,“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一周了,希望你能看开点吧。”
自从车祸重伤痊愈后,骆行洲的心态发生了很大变化,一直没跟黎晚晚联系过,前段时间得知她又要跟另一个男人结婚,他当时就在美国就低落了好几天。
“其实说到底,是那个姓高的害了她,如果她不是转头又跟那个人结婚,压根不会被牵连,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出去。”骆砚黎现在是一个字都不想听,他对于谁害死了黎晚晚,没有心情去计较,因为再怎么计较,也丝毫不能缓解他现在所处的‘绝境’……
“对不起,”骆行洲再次忍不住跟他道歉,自言自语般的说到,“我知道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当初不是我来横插一脚,你不会最终跟她分道扬镳,可能真正害死她的人,是我……”
黎晚晚死了,骆行洲以往对骆砚黎残留的那点怨愤,也在这一刻完全瓦解。
骆砚黎压根只是仰靠在沙发里,压根听不到骆行洲在说些什么,眼睛半睁半闭的,意识也是朦朦胧胧的,没多久就疲乏的睡去。
看到骆砚黎这萧条又拒绝沟通的状态,骆行洲只能叮嘱管家将他扶到床上休息,自己转身默默离开。
等他走了后不到半个小时,黎安雯又驱车来到了别墅门口。
这周时间,黎安雯一直没敢来来骆砚黎,生怕刚好撞到他的枪口上,但是憋了几天还是忍不住来看看。
走进门,来到二楼的主卧,轻轻推开门,看到他躺在床上昏睡着,整个屋子都是酒气,而他似乎在做梦,嘴里哩咕噜的还在说着听不清的梦话……
“晚晚!”他突然清晰的喊了黎晚晚的名字,眼睛却仍旧是闭着的,憔悴的俊脸上一片难受的表情,好像被烈火炙烤一样难受,“晚……黎晚晚!不要!快回来!不要去……我要你……我要……”
一边混乱的喊着,一边无意识的攥紧了拳头,然后身体又是翻来覆去的,也不知道是在做噩梦难受,还是身体难受……
“阿黎!”
黎安雯实在看不过去,凑过去拍着他的身子,“阿黎,你醒醒,快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