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有耐心的与苏潇细细说来,道,“在书院都是一人一桌,别人也不怎么能够碰到我,我自己也会小心行事的,考完了试就回来,你不必担心。”
苏潇怎么可能不担心,但是袁相柳这么坚持,也有他的理由,她也不是不能理解。
想了想,终究还是尊重了袁相柳的意愿。
“那好吧,明天我送你去书院。”
“嗯。”袁相柳笑了笑,“好。”
……
“老爷,老爷不好了!”
管家跌跌撞撞地跑进了堂屋,面色苍白的跪到了杨子商面前,叫道。
“不好了,老爷!武行那伙人一直都没回来,倒是有人看见苏潇和她相公一起进城,身后的马车上好像拉着一个带血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咱们从武行找的那些人!”
“什么?”杨子商本来坐在椅子上面慢悠悠的喝着茶,闻言腾地站起身来,一把抓住了管家的衣襟,将他从地上给拽了起来。
“你给我仔细说话,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苏潇怎么可能回得来?那可是十个打手,居然还对付不了他们一个两个?”
为了这次行动,杨子商没少付出心力,提前几天就让人观察了苏潇的行踪,确定她每次出行最多也就带一个仆役,这才请了武行的人在路上埋伏。
十个人对付她一个弱女子,外加一个车夫,杨子商不觉得这有失手的可能。
他甚至已经准备庆祝胜利,等待苏潇的死讯了。
哪曾想居然得到了这样的消息。
管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都是听下面人说的,道,“小人已经派人去武行里面问了,又去村路上面查看,想来很快就会传来消息的。”
“不可能,不可能……”杨子商松开了他,在原地踱步,“那么多人,怎么可能失手?”
管家大气儿不敢出,只能庆幸自己在来禀报之前就已经派了人出去探问消息。
过了一会儿,他派出去的那几个人就过来匆匆回禀。
派去村路上探查的人因为路程太远还没有回来,但是另外两拨人去了武行,也找附近的百姓询问,便知道苏潇和镖局的人是一起进城的。
还有一个武行的人被押进了镇远镖局,苏潇现在已经回家了,似乎是毫发无伤的。
这次行动明显是失败了,本来不死心的杨子商颓然的坐回椅子上,一时间只感觉血液上涌,天旋地转。
他不觉得苏潇有这种身手能以一敌十,心里认定了是镖局那些人路过相救。
只能说苏潇命是真好,也是真大。
如果那些人都死了,也就罢了,苏潇即便怀疑他也是死无对证。
但是居然让他们押送回来一个活口。
杨子商想到这里,当即坐不住了,一拍桌子叫道,“备车!不,备上厚礼!去库里面把东西全给我搬出来,我要去县衙拜访县令大人!”
……
大夫过来之后,给袁相柳推揉了背上的淤青,又开了一些外用的药,吩咐伤者好好休息,便离开了。
苏潇也是很累了,两人晚上早早睡下。
第二天一早,苏潇便去袁相柳房间查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