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的头发,“掉蜡里了?”
她得意地道:“我知道大人不喜欢毛发,用蜡抹了头发,你看,这样就不掉了。”
容远神色淡淡:“你可真是聪慧。”
小妖:“是青风大人教我的,他平时对我很凶,这次却很耐心,之前是我错怪他了。”
然后那一夜她因为洗头呜呜哭了一个晚上,早上两只眼肿得跟核桃似的,脑袋上搓掉的头发,好久才蓄起来。
……
他从回忆中出来向棋室走去。
刚进门口他便停了脚步,脸色冷了下来。
棋室中细碎的浮毛在光线下如细雪一般飘落,一只雪白的兔子正在他的棋盘上拼命地抖着浮毛。
不仅棋盘,他扫眼望去,椅子上,软席上,蒲团上,都覆盖着一层白毛。
被抓现场的兔子,有些惊恐且尴尬地看着自己,脚一软,在棋盘上一滑,劈腿坐了下来。然后佯装自己耳朵痒,有一下没一下地挠了起来。
天婴自认为对容远的规律和作息比较了解,他即便晚睡也不会晚起,不过起床后如果忙就会一天见不着他,如果不那么忙,应该是先去茶室喝个早茶,听苏眉青风汇报一下各种她听不懂的东西,忙完后才会棋室来和苏眉对弈一二。
而天婴今日起得很早,一睁眼她就再也睡不着了。
明明上一世他恨不得把自己扔的越来越远,但是她很快想到了原因:
他怕自己得知真相的自己逃跑,得关在眼皮子底下。
可但是他又没设什么结界,没把自己扔笼子里关起来。
她觉得这不合理又挺合理。
不合理是她早上大摇大摆地跑出去一趟,觉得四处都畅通无阻,畅通得他觉得容远是在钓鱼执法。
合理是因为对方是容远,永远让人猜不透的容远,或许这真是一个圈套,或许是他并不担心也并不在意自己会逃跑。
但无论容远怎么想,她是一定要跑的,第一步就是离开他的眼皮底下,离开这间棋室!
只是跟他硬碰硬向来不是什么好的决策,于是她准备曲线救国,让他心甘情愿把自己踢出去。
这个曲线救国的方法,她觉得特别完美,不是自己怕都没人想得出这种办法。
容远对毛过敏,她在体力恢复后变成了原身,四处在他棋室抖毛。
等他回来发现自己掉毛这么厉害,必然就会将自己这个脱毛怪打包送得越远越好。
于是她的逃跑大业就迈出了成功的第一步。
她计划得非常周全,周全到连棋盒里的棋子都不放过,像她这么抖下去,待到下午容远回来必然眼泪水都会打出来。
然而意外发生了,她正在棋盘上快乐地抖毛时,本是欢快的她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压抑感。
她缓缓抬头,看到了门口那修长挺立的身影,背光而立。
被抓犯罪现场地她,直接一个劈叉滑到在棋盘上,尾巴下还梗了两颗棋子。
为什么这大清早地他就来下棋了?
她心有点慌,但是她佯装镇定地用爪子挠着耳朵。
而容远只是隔着飘落的浮毛幽幽地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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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美人生气也别有一番风情,天婴并不这么认为,面无表情的容远是可怕的。
她不想原来那样撒个娇卖个萌去认错,她心一横,直接道:“我不想住在这里,我不是你的宠物!不想给你看家护院!”
“我们两个本就该离得越远越好!”
一瞬间,她觉得今日容远的脸更加的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