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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荒唐,他们二人的默契居然在这点也维持高度重合,分开?后床前都常备安眠药,而且即使?如此都未必能睡个好觉。
她拧开?盖数了数,瓶内很空,安眠药只剩四片。
……怎么感觉比她病况更堪忧。
谢仃正蹙眉思索,耳畔冷不防落下门扉轻叩的响,她听?见?当事人闲然懒声?:“找什么?”
她背朝门口?方?向,闻言回过神来,不着痕迹将安眠药放回原处,面不改色地搪塞:“找那个脚镣,我可忘不掉当初被你锁起来的事。”
尤其这人还举重若轻地说,是两年前为她准备的。
变态吧。谢仃回想起来仍旧叹为观止,随意?揶揄:“如果我后来真的音讯全无,你是不是抓到?我就杀了去做标本啊?”
分明是很恐怖的猜测,但?温珩昱疏懈端量她片刻,只道:“现在不会?。”
……意?思是之前真这么想过?
谢仃出乎意?料地回视过去,但?很快又觉得情理之中,毕竟自己招惹的是个真疯批,而她也不算多寻常。
“那以?后也别想了,还有?囚。禁之类的事。”她不以?为意?,提醒道,“我挺讨厌被锁起来的,有?些东西?当床上情。趣不错,日常生活还是免了。”
话音刚落,温珩昱轻一抬眉,闲然开?口?:“所以?,在床上可以??”
谢仃:“?”
忽然意?识到?刚才随口?给自己挖了个坑,她微妙地默了默,姑且从容不迫地应:“看我心情。”
他轻哂一声?,状似体谅:“行。”
谢仃没来由被他似笑非笑一句“行”弄得耳热,故作平静地错开?对视,逃也似的擦肩离开?卧室。
目送人背影渐远,温珩昱敛起视线,自然地举步迈近,将那瓶安眠药收入柜屉。
他在卧室外看了谢仃很久,完全可以?在人发现前将她唤走。掩盖失眠已?久的事实轻而易举,前提是,他不希望被她知晓。
谢仃同样教他一个道理,感情之中处处博弈,所有?在意?都将成为筹码,恰当的示弱也合宜。
事实证明他阶段性?的学习进展不错,当晚,谢仃就留下了第二份奖励。
其实留宿的意?味已?经相当明显,只是场景不太?正确。从前便如此,她总喜欢在他办公时打扰,比起在卧室,彼此书房厮混的琐碎时刻更多。
而温珩昱也并非表里如一的霁月光风,端着清净自性?,实则家中四处都备着东西?,这点习惯从北城延续至伦敦,谢仃再清楚不过。
她偏就喜欢看他在端正场所与她做不端正的事。
钢笔被闲置在桌案一侧,刚签署完的文件也遭遇冷落,而始作俑者自若地坐在屋主腿上,攀住他肩颈纵意?缠吻,狎昵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