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放我出去吗?”女子哭了,“我不学了还不成吗?”
天花板忽然松动了一块,四把短剑从上面落下来,掉在地上发出当啷声响。
“只有一个人能活着离开。”这是他们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四个人拾起地上的短剑,面面相觑。
难道他们真的必须自相残杀,别无他路可走了吗?
密室中的空气越来越紧张,年轻人看到其他三人额头上冒出汗珠,眼睛里绽出红丝。忽然他长吁一口气,把短剑扔在地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其他三个人异口同声。
“你们打吧。”年轻人说,事不关己的回到先前自己待的那个角落坐下,“或者你们先坐下来听我讲个故事,再决定是不是要和对方拼个你死我活?”
年轻人的话让其他三人的精神也松弛下来,他们都各自回到自己的角落——但短剑仍紧紧握在手中。
“以前有一个养蛊的人,专门饲养五毒蛊。你们知道五毒是什么吗?”年轻人问。
“蝎子算吧?”胖子问,他下意识的看看四周。四周阴暗潮湿——不会有蝎子吧?
“蜈蚣算吧?”瘦子问。他下意识的瞄瞄四周。四周阴暗潮湿——不会有蜈蚣吧?
“蜘蛛算吧?”女子问。她下意识的扫扫四周。四周阴暗潮湿——不会有蜘蛛吧?
“都算都算,”年轻人说,“这三种再加上壁虎和蟾蜍,就是所谓的五毒了。养蛊者把这五种动物放在一个瓷坛子里,不给它们东西吃,直到它们饿的受不了,开始自相残杀。最后活下来的那个就是蛊了——”
“蛊最后会怎么样呢?”三个人一齐问。
“蛊会被养蛊者拿来去害别人——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它是永远回不到过去了。”
四个人都沉默了,假设现在他们拼的你死我活,就算最后能活下来,是不是也和现在不一样了呢?
剑客又回到了亭子中,透过传声筒偷听地下的动静。
地下传来兵刃交击声和人的惊呼声,持续了一盏茶的功夫,声音就渐渐小了,慢慢止息了。
又等了一袋烟的时间,剑客才慢慢揭开地下的石板,走进下面黑暗的密道。
在密室中,昏黄的油灯映照下,三个人面朝下趴在地上,只有年轻人靠在墙边,手捂腹部的伤口,发出轻轻的呻吟。
“我最不看好的就是你,”剑客说:“没想到你居然赢了,真出乎我的意料。”
他伸手去拽年轻人的手腕,年轻人却忽然反手抓住他的手腕——他的反应和力气都不是一个受重伤的人应该有的。
于此同时,伏在地上的三个人几乎同时跃起,短剑刺向剑客的后背。
剑客冷笑了一下,被人偷袭早在他的预料之中——霎时间他把气功运在背上,就算再来十把短剑也不能破开他一点皮肉。
但是他却忘了,当力气都用在后背的时候,胸腹之间的防御就空虚了。
就在这时候,他忽然感觉肚子上传来刺痛。
他吃惊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他并不是没有防备他,只不过从一开始他就过于低估了他——而且之前明明检查过的,他的短剑不在身边。
刺入他肚腹间的是年轻人一直背在背后的小木剑,年轻人曾告诉他这是自己亲手削成的。
——或许从那时候开始,自己就开始嘲笑他的幼稚,他的无知?
——或许从那时候开始,自己就已经开始犯下狂妄自大,自以为是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