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也想帮二狗兄弟多美言几句。
“滕姑娘,天寒地冻,还是坐到这铺盖上来吧,这是二狗特地为你铺的,他为人实是贴心,闻这枕芯里散发的药香,还是助眠的呢!”
“他给我准备的?”滕香歪头疑惑问道。
月如酒煞有其事地点头。
滕香不知三四月的天如何天寒地冻。
但看了一眼那草席上铺着的薄被,自然是不好辜负别人的好意,在那脱了鞋盘腿坐下,拿起那酱牛肉吃。
等陈溯雪处理好野物回来,就见滕香盘腿坐在自己铺盖上,他眉头一皱,正要说话,滕香便抬起头看了过来。
月光下,她被他捏过的眼睛又圆又亮,依稀之间,还有那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倔强要强。
陈溯雪:……
他又觉得这铺盖给她睡也不是不行,反正他身条长,睡不下,不然她生气起来那张嘴会喷毒,耳朵就要受罪了。
再说了,指不定以后她知道他叫陈溯雪时,能记着他这么点好呢?
陈溯雪在一旁的石头上坐下,利落地将野物串在树枝上,便开始烤。
他还随身带着调料,没多大会儿功夫,肉香满溢,他也是知晓滕香的爱好了,撕下一只兔腿先递给她。
滕香很自然地接了过来。
月如酒啃着兔头吃的时候心想:他们果然关系不菲,不像他,二狗只给他吃兔头。
吃过后,三人便休息了。
滕香在铺盖上躺下,月如酒从袖中抽出一根绳吊在两棵树上,就这么倒了下去,还贴心地给陈溯雪也吊了一根。
陈溯雪收拾好听到月如酒在招呼他睡,回头一看那坐着都嫌勒的绳子。
“……”
所以他到底为什么要让出他的铺盖?
怎么你们修者睡觉是这样的吗?正常一点会死吗?
陈溯雪不是修者,坚决不睡绳,找了些树叶铺在火堆旁。
躺下后,他心想,到了新的城要先再买一副铺盖。
躺在绳上的月如酒心想:宁愿睡树叶都要睡在滕香身边,果真是一刻也离不得她。
……
第二日,滕香睁开眼睛,近在一米外的陈溯雪的脸赫然入了她眼中。
她安静地看了两眼。
睡梦中此二狗的脸看起来顺眼了一些。
或许是山间有雾,滕香有短暂的愣神,混沌的脑子里,好像出现了一副模糊的景象。
山间的小屋里,电闪雷鸣将里面照亮,男人与女人在床上如藤蔓一般抵死纠缠,翻滚。
女人一个翻身将男人骑在身下,她居高临下骂他:“你族不是最擅长囚禁人吗?怎么你竟不会?”
“我不会,要不你来?”
男人无所谓地笑。
女人骂他贱。
男人笑着承认,抬手压下她高傲仰起的脖颈亲吻,堵住她的嘴。
又一阵电闪雷鸣,粗重的喘息声仿佛在耳旁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