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点中的男人正在用蒜末爆锅,后脑勺仿佛长了眼睛,“怎么,突然爱上了会做饭的男人?”
盛南伊大无语,“傅承屹,你别太自恋好不好,我犯得着喜欢一个厨子吗?”
她要什么厨子没有,全世界那么多大厨,一天换一个,到死也换不完。
鲜嫩的空心菜梗丢进锅里,撒一点盐,淋上少许蚝油,傅承屹潇洒颠锅,一声轻笑隐匿在爆炒的声音中。
“但你无法否认,上得厅堂下得厨房,长相英俊一学就会一学就通的厨子并不是很多。”
那确实……反驳不了。
盛南伊无奈地“切”了一声,转身去端汤。
手直接摸上砂锅盖子,烫得立即缩回了手。
傅承屹赶紧熄火,抓住她的手放在水龙头下冲洗。
水很凉,他的手很暖,手指很疼,各种温度、触感杂糅,交替传来,一时间五味杂陈。
两人渐渐贴靠,却无言,都很专注,仿佛除了烫到的食指没有其他外物存在。
水汩汩流着,氤氲成眼里的水气。
她的视线就这样从朦胧到清晰,再从朦胧到清晰……
约莫十几分钟后,傅承屹抱起盛南伊去客厅抹药。
盛南伊坐在沙发上突然想起来,她烫到的是手指,不是脚趾,自己能走。
她分明是很有主见的人,竟会在不知不觉间又被傅承屹带了节奏,奇怪得很!
傅承屹做事谨慎,连抹药也是。
药膏涂了一层又一层,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刷漆。
周身凛着一股子凌厉之气,神情却又那样柔和,矛盾,又莫名的和谐。
盛南伊一瞬间心情复杂,想要质问的语气,不知为何变成了疑问,“我是不是很没有生活常识?”
不会做饭也便罢了。
她连菜都切不好,不懂鱼的触感,甚至不知道端汤要先套上手套……
一股挫败感油然而生,令向来骄傲的她自己也倍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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