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得昏昏沉沉,却一直皱着眉,每当为她抚平了,一扭头又复原了。
偶有呢喃,好像在骂“混蛋”,让他遐想非非,不知该不该对号入座。
后半夜,盛南伊的呼吸匀称了,他却没有离开,想了很多。
——
清晨,生物钟压制了醉酒,唤醒了沉睡的女人。
她忍住头疼睁开眼,入目的是一张大写加粗的俊脸,腾地一下坐了起来。
她裹紧身上的被子,发现衣服被换过了。
她穿了身男士家居服,而这里陈设虽然简单,但不像酒店。
傅承屹该不会把她带回家了吧?
瞬时忌惮起来,“傅承屹,你带我过来的?我们该不会……”
傅承屹一改方才的淡然,板起面孔,“盛南伊,你是小孩子吗?
你是怎么敢在一个男人占90%的场合,把自己喝得烂醉如泥的?
你察觉不出他们的不怀好意么,感觉不到他们的虎视眈眈么?”
盛南伊不觉间被他带了节奏,忘了要问的问题,老老实实地回答起来,“傅承屹,你对着我凶什么凶?
我不是小孩子,我自己心里有数,我当时还清醒着呢,再说了保镖都在门口。”
“是吗?那我怎么能大摇大摆抱着你出来也没人上前阻拦,要不是我联系他们,他们压根不知道你被带走了。”
罕见的沉默。
突如其来的窒息感。
盛南伊决定要找回主动权,“那你为什么不送我回酒店?带回你家是几个意思?你还不是一样不怀好意……”
最后一句减弱了分贝,讽刺意味却分外浓郁。
她都懒得看他。
傅承屹唇畔勾起一抹嘲弄的意味,凉声道:“我倒是想送你去酒店,但你吐了我一身。
我要是把你送过去,今天的头条就是‘女首富与前夫私会当街狂吐’
我有洁癖,不想跟这种新闻沾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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