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倒是解释啊!”
盛南伊急于摆脱,只能敷衍两句,“昨晚我被灌了不少酒,陆大哥正好坐我旁边,就送我回来……”
“陆大哥?”铁钳子一样的手扣在她肩上,瞳眸幽暗,“你跟他很熟?哦,当然熟,他小时候还抱过你,送你手作礼物。
你是不是很后悔下飞机首先看到的是我?如果第一眼看到的是陆靳泽,你也会自然而然爱上他吧?他也长在你审美上,你当然会迫不及待地去搭讪……”
曾明亮整个人生的怦然心动被他贬得一无是处。
就像自己悉心守护的美珠,被人抢了去踩在地上,蒙了尘、裂了纹,扼腕之余只剩痛恶。
长睫微眨间,气场骤变。
她凝着他,沉静如冬日的海,没有冷冻,却足够冰冷,刺骨刺心,“傅承屹,你真是无药可救了。”
她也无药可救,竟有板有眼地跟他解释。
——
盛南伊醒来在一个温泉会所的包厢中。
会所隶属于盛世国际,装修极尽奢华。
软床薄衾,淡香弥漫,这一觉睡得有点舒服也有点迷糊。
她昨晚在这里会客,喝到微醺出来透气,谁知被风一吹酒意反而更浓。
她让服务生带她去了空的包厢休息。
好在记忆没有断片。
不对!
她、她、她……
盛南伊用被子紧紧裹住几乎一丝不挂的自己,瞠目结舌地望着三米开外正在穿裤子的男人!
他瞧着不紧不慢,却不无慌乱。
腰带卡扣哐当作响。
那声音不是打在空气里,一声一声打在她心上。
攥住被角的手指微微颤抖,纤细白净,脆弱不堪,一如它的主人。
盛南伊屏气凝神。
他晕在一片暖橘光线中,隐约散出些清冷矜贵的气息。
肤色偏白,身形颀长,身材极好,脊背线条流畅,腰腹窄而精壮,看得人血脉偾张……
像极了傅承屹。
可又分明不是傅承屹。
她难以置信,又眨了眨眼。
性感腰线微微凹陷,没入黑色长裤。
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泛着金属冷光的卡扣,“啪”地一声,粉碎了她的泡影。
这不是梦。
这是——
她重重吞咽一口,字难成句,“你……我……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