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保姆大惊失色,慌忙上前哭求,“小姐,我们没有……”
盛南伊把两人给乐晞夹的菜拨到盘子里,吩咐道:“小白,给她们结三个月工资,今晚赶出去。”
用乐晞来拿捏她的人有一个就够够的了。
还敢当着她的面自寻死路?
乐晞抬头想说点什么,震慑于她的清冷眸光,又默默垂下小脑瓜,安静吃饭。
她摸摸小家伙的脑袋,神色一暗。
果然,乐晞已经变成了她的软肋甚至掣肘了。
她没了上任后的那股儿狠劲,太想在孩子面前立个好母亲形象。
欲速则不达。
她给小家伙喂了块牛肉,冷声道:“你们几个,去小赵那儿领一整年的工资后离开。”
满室皆惊。
小白把珠宝盒放在沙发上,对着她直接跪下来,“小姐,我真的知错了。求您别赶我走,我从小在盛家长大……”
盛南伊一记冷眼扫过来,“亏你还记得你是在盛家长大的。”
吃她的喝她的,怎么敢算计她?
小白羞愧地低下头,一米八几的大男人眼睛红红的,“小姐,我真的知错了。”
他无意背叛,只当帮个举手之劳的小忙。
再说,他们小姐和傅少爷……孩子都这么大了,不过就是隔了层窗户纸而已。
可惜,盛南伊今晚吃了秤砣铁了心。
他们只能默默退出去。
晚餐在极度冷清的氛围中进行。
吴妈没跟她们一起吃,在厨房默默抹泪。
盛南伊不为所动。
深夜时分,吴妈还在收拾书房,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不舍,温暖苍老的手细细抚过每一本书、每一个摆件。
次日,盛南伊发现本就一干二净的家又干净到新境界:一尘不染。
客厅的摆件、乐晞的玩具箱、画册架、甚至餐椅餐具,都摆放得整整齐齐,整齐到好像连角度都提前算过。
她依然视若无睹。
从玄关柜了拿了把车钥匙,在一众黑眼圈的注视下,坐进一辆跑车的驾驶座。
震惊了全场。
最先反应过来的小白夺过钥匙,惊惶不安,“小姐,不可以。您都多少年没开车了……”
“不到两年。”
在洛杉矶,她不光开了,还不要命地开。
彻夜无眠的吴妈红着眼睛,声音说不出的沙哑,“小姐,是我们不好,可您别置气,你不想让小白送就让公司派车来接,怎么能亲自开车。”
盛南伊很坚持,从小白手里拿回钥匙,直勾勾盯着小白,一字一句地道:“在挑选到足够忠心的司机之前,我自己来开。”
小白欲哭无泪,他怎么就不忠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