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不合时宜的叫声,关上了思绪飘扬的大门。
盛南伊不露声色地把目光从男人脸上慢慢往下滑。
傅承屹的手如精心雕琢的玉,白皙光滑。
修长的手指掩在一团泡沫中,看似柔和,分明的骨节和暴起的青筋却处处彰显着力量。
她还记得这双手如何抚触过她的每一寸肌肤,带来多少悸动与颤栗。
不觉心神微乱,慌忙移开的视线落在水槽里。
她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需要帮忙吗?”
“不用。”
“那我先回去了。”
“嗯。”
盛南伊飞快转身,迈出的步子却小之又小。
嘴角几度上扬,又生生给压了回去。
山脚的夜晚过于安静了,她似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不,似乎也没那么安静。
明明距离狗舍越来越远,却总感觉音响的声音越来越大,像是响在耳边,响在心间——
【该不该再继续,该不该有回忆,让爱一点一点靠近。】
直至她上楼,站在窗边,歌声还在飘扬——
【人最怕就是动了情,虽然不想不看也不听,却陷入爱里……】
男人站在狗舍门口,定定地望着她房间的方向。
清俊的面容,深邃的眼眸,浅淡的笑意,致命的诱惑。
像被闪电猛然击中,全身酥酥麻麻。
盛南伊喉咙一阵干渴,紧紧扯住了窗帘,视线不经意地扫向右手无名指。
她的纹身已经淡得看不清了。
看不清……
意思是曾经清晰过,意思是她也曾是那个“谁愿意有勇气,不顾一切付出真心”里的谁。
她蓦然恍惚,自嘲浅笑,“唰”地一下拉上窗帘,奔向浴室打开水龙头,任凭温热的水流直冲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