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抽痛得厉害,难以喘息。
她双手环住自己,慢慢蹲下来。
——
事情不会没有转圜余地,她也没理由放弃。
盛南伊重整旗鼓,找领导周旋。
敏感时期,领导们也都忙得团团转。
最佳话事人迟迟不给答复,盛南伊只能见缝插针去堵他。
听闻他会出席瑾市一场非公开金融峰会,她辗转拿到了晚宴的入场券。
不无意外地看到了傅承屹。
他这两年涉猎互联网金融领域,混得风生水起。
既来之则安之,她既然想方设法地进场了,也便没理由回避。
可惜那人没出现,她也遇上不少说话有分量的主儿,应酬起来。
在场的都是人精,要么打哈哈糊弄过去,要么打着帮忙引荐的旗号灌她酒。
一来二去的,红的黄的白的她都喝了不少,跑去洗手间吐得昏天黑地。
本来就没吃多少,这下子连胆汁都吐出来了。
现场女人不多,洗手间里只有她自己。
她不慌不忙地收拾干净,漱了口,补了口红。
忽然眉头一蹙,反胃的感觉再次来袭。
“呕——”
奢华的白炽灯,明亮的梳洗镜,清晰映出她苍白瘦削的脸,分外憔悴。
泪珠无声滚落,润湿了冗长的眼睫。
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她迅速抹净,重复先前的步骤——冲洗、漱口、补口红。
胃空了,头越发晕了,人也站不稳。
她扶着墙慢慢往外踱,在门口撞上一堵墙。
准确地说,一堵肉墙。
她皱眉扶额,迷蒙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高大冷峻的男人。
犀利黑瞳如鹰似狼地盯着她,脸上墨色游走。
“宁愿来这里糟践自己,也不肯接受我的帮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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