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在舒适的办公椅上,两条长腿搭在书桌上,摇来摇去。
摇了半天,也没能摇匀脑浆,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
三米的书桌上,空空如也,只有一个相框。
女孩长发飘飘,头戴白色碎花发卡,笑眼如星,宛若春水初生,身后的男孩只探出一个脑袋,灿若朝阳。
陆斳珩突然放下了腿端坐,盯着相框陷入沉思——
那晚,乔雅昕说在酒吧里等他。
他马不停蹄地赶过去,乔雅昕已经烂醉如泥。
他送她去了酒店,彻夜未眠地照顾她。
乔雅昕酒品很好,只是心里嘴里不忘傅承屹,一晚上念了很多次。
他的心也跟着痛了很多回。
次日,乔雅昕魂不守舍,说傅承屹不要她了,说要报复盛南伊,让他帮忙。
他明白,乔雅昕只有心受伤了才会想起他,他从无怨言。
他也明白,乔雅昕确实拿他当枪使,他心甘情愿。
原本他不会犹豫,全听指挥,他本身也不爽盛南伊很久了。
可今非昔比,他根本不是盛南伊的对手,若不是背靠大树,按照盛南伊睚眦必报的性子,他都死过不知多少回了。
女网红的事全靠母亲和大哥出面才摆平,上次拍卖又挨一顿批,要是再掺和进去,他恐怕又要被赶去非洲了。
何况,感情本就是私人的事情,喜欢谁不喜欢谁,外人无法左右。
乔雅昕却一意孤行。
当着他的面开始脱衣服,一件又一件……
她主动上前抱住他,“傅承屹在我心里17年,早已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了。
你现在要我连根拔起,我做不到。
靳珩,你帮帮我,说不定等我得到后就不稀罕了。”
不知是这句话起了作用,还是他的定力本就不够,半推半就地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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