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盛南伊冷呵,唇角绽开嘲弄的弧度,“这就受不了了?
那你怎么不想想我在医院醒来那天,你因为别的女人离开时,我是什么心情呢?”
宛若一记耳光狠狠扇走他的气势。
傅承屹声音微哽,“我那只是在演戏。”
盛南伊冷眼睨他,“是啊,演戏。演爱一个人的时候细致入微,演不爱的时候表情也很到位,谁能演得过你啊?
人家说近朱者赤,可惜耳濡目染的我演技还是不如你精湛,也无法不露破绽。
我不开心就是不开心,没法装作开心。
至于为什么不开心,你那么聪明猜不到吗?”
傅承屹眯了眯眸子,神色黯然。
她仍在冷笑,目光咄咄,气势逼人,“因为林曕北,因为盛南赫,因为我自己,也因为你傅承屹。
你还不了解我吗?既然我不开心了,你也没有开心的资格。
所以我根本用不着故意去折磨你,你必然不会好过。
我原本就是一个会迁怒身边人的人啊,受不了就滚,我们可以离婚。”
不知是因为昨晚没睡好,还是刚沐浴过,她眼圈发红,目光却凌厉,语气越发冷硬,叫人节节败退。
傅承屹并非不能冷静以待,却因捕捉到某些字眼,险些崩溃,倏地坐起来,居高临下凝着她。
掷地有声地问:“离婚?盛南伊,离婚两个字可以轻易挂在嘴边吗?”
盛南伊仍旧躺着,调整到舒服的姿势,好整以暇地瞧着他,红唇轻扬,“在你跟我提离婚之前,我盛南伊的字典里并不存在这个词。傅承屹,是你教给我的。”
关于插刀的技术,她越发娴熟。
可这刀是他亲手插在她身上的,力道她都尝过,工具也是他提供的,他唯有承受。
薄唇漾出一丝苦笑,“盛南伊,这段婚姻对你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我又算什么呢?”
四目相对,只有沉默在流动。
宽敞的房间,只留逼仄的空间。
压抑到极致,仿佛争执、摊牌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