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嗒。”门轻轻关上,把病房和外面隔开,萧煜翰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有些人有点分寸行吗?我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你有什么资格来指指点点?要是湉湉出了什么问题,你担得起责任吗?!”
他清楚温子茉现在对他没好感,因此也不敢装模作样。
只是趁着温子茉暂时离开,才敢尝试在这个对手面前找回一点面子。
但薄宴臣也不是好惹的。
面对萧煜翰强硬的指责,薄宴臣面不改色,温和地摸了摸湉湉的额头,眉毛一挑,语气平和。
“孩子出不出门,应该听医生的意见,跟你我想怎么样没任何关系。”
“顺带提醒一句,那是前妻。”
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却重重戳到了萧煜翰的心病!
“你!”
萧煜翰一下子站起来,高大的身影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但薄宴臣连头都没抬一下,反而是湉湉显得紧张,眼神慌张。
看到孩子的反应,萧煜翰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压下火气,坐回了椅子。
“与其管别人的事,不如先管好你自己。”
他心情烦躁,当然也不会让薄宴臣好过。
“现在的温子茉是有丈夫的,我们都别指望。至少我还偶尔能看到孩子,你能行吗?”
他双臂环胸,不屑的撇了撇嘴:“到最后别什么都得不到!”
温子茉有丈夫?
怎么从来没听她说起过?
湉湉病了,这个丈夫在哪儿呢?
薄宴臣皱起了眉头,心底疑惑被迅速掩藏起来。
“那又怎样?”
他低头,轻轻地捏了捏湉湉软乎乎的小脸蛋。
“爱情和婚姻,都是她个人的选择。”
“她如果选择的是我,我会非常荣幸;如果她选的是其他人,也不会影响我的感情。”
对着一脸难以置信的萧煜翰,薄宴臣冷笑道。
“难道在你生活中,情感就只能通过强求或者占有得到,而不是退让或守护吗?”
“她要是找到了幸福,即使那个人不是我,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完这句话,萧煜翰的眼神就像是看见了怪物。
“你是傻了还是胆小鬼?自己女人跟别人跑了,还说守护?”
两人话不对路,薄宴臣也只是笑了笑,弯腰点了点湉湉的额头。
床边的小姑娘似乎看穿了一切,左右瞧了瞧后摇了摇头。
这时,病房门再次推开,温子茉笑眯眯地挥了挥手里的纸:“我把注意的事项记下来了,咱们可以准备出发啦。”
话音刚落,温子茉察觉到屋内气氛有些不对劲。
特别是萧煜翰,一脸愤怒。
“刚才你们聊啥了?”
没等萧煜翰开口,薄宴臣赶紧说道:“没什么特别的,他就是不大希望湉湉出门而已。”
说着,薄宴臣站起身,“但现在既然医生同意了就没关系,帮湉湉披件厚点的外套就走吧。”
眼看着话语权轻轻松松被薄宴臣拿走了,萧煜翰哪能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