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笑着点头:“嗯呐,我和我三哥他们打了六头,具体的事待会让虎子跟你们唠,肯定能让你们多喝两杯。”
“这么说你们搁望兴经历不少事呢?”
“嗯呐。”
徐春林闻言有些愣神,他和王二利进屋就一直在和柴兵唠嗑,根本没时间去外屋地转悠,更没有去问徐宁搁望兴发生的事。
而他俩和柴兵唠嗑的时候也没问,只唠家长里短了。
王虎和李福强、徐龙虽然搁屋里坐着呢,但徐春林正和柴兵说话呢,哪轮得到他们插嘴啊。
一时间,徐春林心里头有点孬糟了。
为啥?因为他瞅见青皮子心里就发苦,前年庆安这片来了头孤狼,他和王二利、刘大明刚好碰着,就寻思将这头青皮子壳下来。
奈何只响一枪,这青皮子就跑了,三人顺着血迹和爪印一路跟踪,跟了整整三天三夜!
最后造的脸色发黑,衣服裤子都成了破烂,腿脚只哆嗦发软,也没将这青皮子壳下来。
这不仅是徐春林的一大遗憾,也是王二利、刘大明的遗憾,每每三人聚在一块都得唉声叹气的唠唠。
而现在他老儿子却一下打着六头,若较真攀比的话,他徐老蔫给老儿子提鞋都不配啊。
当然,徐老蔫早就承认自个跑山打围不如徐二宁,但这落差感很让他憋屈!
他打这么多年围,跟那头青皮子三天三夜都没打着,徐宁才跑几回山呐?这一打就是六头,换谁能接受得了?!
“虎子说说你们搁山上都发生啥事啦。”徐春林抬头问道。
王二利点头:“快说说,听你二哥说你嘴皮子练的不错,莪听听。”
王虎笑着说:“好嘞,那我从头讲啊?”
“讲!”
随即,王虎讲他们搁望兴发生的事细细讲了足有一个多小时。
听得徐春林、王二利双眼发光,直拍手叫好。而炕桌坐着的刘丽珍等人,则是心跟着王虎讲的事一紧一松的。
待王虎话毕,徐春林转头眯眼瞅着徐宁,道:“你们这趟挺险呐。”
“有惊无险吧,给我三哥整得热血沸腾的。”
柴兵笑说:“嗯呐,确实挺有意思。我寻思往后在想跑山打围,就来庆安找二宁。”
徐春林痛快道:“那行啊,你们哥们好好处,来,走一个。”
“诶!”
两人碰杯一饮而尽。
这顿饭从五点半吃到九点多钟,期间徐春林、柴兵、王二利都没少喝。
徐春林是心里憋屈,所以才想将自个灌醉,而柴兵、王二利则纯属是高兴。
柴兵没想到老徐家能这么款待自个,真是有啥好东西都往上摆啊,那腊肉熊白、碳烤鹿心他就吃的挺爽,而且他瞅老徐家人都挺不错。
而王二利为啥高兴呢?一是他儿子王虎能挣钱了,二是他瞅徐春林心里挺憋屈,所以他高兴啊。
待酒足饭饱后,徐春林躺炕上就眯着了,王虎、徐龙将王二利送回家,徐宁和李福强扶着柴兵来到东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