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我以为手腕无法恢复的痛苦和折磨,加上刚才帮你打理了五个小时白菜。”
“这恩我也算还清了。”
“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进况家门一步,也不会喊你爷爷了。”
况鸿煊狠狠敲了下拐杖,表情冷然。
“你敢!”
“你要是不回况家,不接手况家的产业,我就收购你打的那破游戏。”
“况野,你知道我有这个本事。”
况野眼中一片冰凉,从右手的事情,他就知道况鸿煊和况钟柏对他的职业是一个态度。
只是况钟柏的态度表现在明面上,他的态度表现在暗处,像一个蚂蟥,你甚至都没察觉存在,就被不知不觉吸了血。
他摊手耸肩,忽然哂笑一声,语气主打一个叛逆。
“你随意,大不了我就围裙一穿,在家里给宛宛当个小娇夫呗。”
“你可能不知道,沐叔叔汪阿姨可喜欢我了,过年我还收到了压岁红包呢。”
“我都23岁了,还有红包拿,叔叔说是沐家的传统,没结婚的小辈都有红包。”
“汪阿姨知道我吃不惯本帮菜,还在年夜饭上特意给我做了川菜湘菜。”
“大舅大伯他们也是对我照顾有加……”
况野说起沐家事情滔滔不绝。
眼看况鸿煊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甚至隐隐泛青,他终于道。
“爷爷,我回来五年了,况家人给过我一个红包,为我准备过一道菜吗?”
“每年吃年夜,都不是爸妈告诉我,而是况书昱来通知,以主人家的姿态。”
“我记得况家每次年夜饭都有糖醋排骨和腌笃鲜,因为星然和况书昱爱吃。”
“那属于我的呢,没有,回况家五年了吧,没人知道我喜欢吃什么。”
“但我跟宛宛交往不过半年,在沐家别墅住的时间没超过一个月,阿姨就知道了。”
“之前我被硫酸灼伤,都上当地新闻了吧,爸妈和你一个电话都没给我。”
“宛宛被绑架,我被况大强威胁,也是沐叔叔第一时间赶到现场。”
“事后除了星然,况书昱一个道歉都没有,妈甚至让我给他开发布会澄清。”
“爷爷,你连我暗中让人准备断亲书都知道,不会不知道这些事情。”
“但你不闻不问,无非是因为我受的这些伤害,不影响我当况家的继承人。”
“你想要的只是‘亲孙子’并非况野,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