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阎皇大道书》乃是阎皇大人毕生所学,直指帝君大道。比之《冥河洗练天书》却是强了不少。但这两者俱是阴界数一数二的神功妙法,怎么大人却要舍近求远,自创功法呢?”
在诚君的心中,阎罗乃是天上地下古往今来最天才的人物,这样的人物,对于自己的传人,要求自然不会低。
此刻有冥书为证,它更是丝毫不会怀疑云飞扬阎罗传人身份的真实性。是以它觉得云飞扬,也定然是那等绝世天才,自创功法嘛,对于天才来说,不是很简单吗?
只是诚君却不知道,它这一问,最尴尬的却是冥书。
当初云飞扬在罗家庄,得了冥河血神子的记忆,和血肉元胎之后,之所以会自创功法。却是因为冥书将《阎皇大道书》藏了私。只传了一卷《阎罗金身》的体术给他。
不满意身强神弱之下,云飞扬便仗着手中两本无上妙法,加之前两世的所见所闻,自创出了现在的功法。
冥书尴尬的不敢说话,云飞扬却也没有怎么,反而是直接将罡气放出,身后忘川玄武俱是显现出来。
诚君感觉到云飞扬身上的劲气,比之阎皇真气,不弱分毫,心中大为惊讶。随后更是注意到了云飞扬身后显出的异象来。
不管是滔滔忘川,还是那只身形娇小的龟蛇合体兽,俱是挟带着一种超出它想象的神妙意境。
“大人,恕我冒昧,却不知道大人现在是命境一重还是二重?刻画寿痕之前,天命寿数几何?”
云飞扬不解其意,但也是如实答道:“我不曾刻画寿痕。如今有天命寿数三千四百余年。怎么,有什么不妥吗?”
诚君一听得他只有三千四百余年,当即便规劝到:“大人,若是你修炼的是《阎皇大道书》,照见的天命,至少也有五千,甚至能到六千年。如此看来,你自创的功法,虽然战力不俗,可比之阎皇大人妙法,还是差了不少。不如,弃了吧!”
“哈哈哈,酆都老鬼,你在这穷山僻壤里呆傻了吧!六千?你可知道主上天命柱上的寿元有多少么?我告诉你!一万两千九百六十年!寿痕直接勾连了天柱两端!此时不过是屡遭劫难,方才耗去了许多!”
不等云飞扬出言,冥书便哈哈大笑,似乎很是看不起眼界小的诚君。
诚君立时便呆立住了!
“一万两千九百六十年…勾连天柱两端…比阎皇大人还强!”
喃喃自语的诚君,随即猛地从怀中掏出一块白玉圭,双膝跪地,奉到云飞扬面前。
“主上!此是酆都之心!还请主上炼化酆都!日后威凌诸天!”
云飞扬没有推辞,将酆都掌控在手中,本来就是他此来的第二个目的。将白玉圭接过,立时便觉触感温润之极,让他忍不住便摩挲了起来。
长条状的玉圭,长九寸,厚一寸。一端凸起圭角,菱角方正,荧光溢彩。微微弯曲的圭身,向着自己的一面,光滑如镜。而凸出的那一面却刻着四个大字——幽冥酆都!
不管是酆都内的玉圭,还是冥书中的王座,都是帝王之器。正符合阎罗阴界霸主的身份!
器灵自愿将核心交出,炼化起来自然是简单的紧。一簇神火出,神识立刻便烙印在了玉圭之上,玉圭瞬便进入了云飞扬识海之中。
“主上!这…这是神火?”诚君心神跟白玉圭相连,一下便觉出了云飞扬所用神火的不凡。只是云飞扬此时却正在接受玉圭中的种种信息,是以并不曾听到诚君之言。冥书这个爱现世的东西,却满是优越的鄙夷道:
“没见过世面!主上这火,可是上昧君火,和下昧民火,两大天地灵火结合出来的!等到中昧臣火炼出,那便立时成了无上的三昧神火了!”
从方才见得云飞扬罡气开始,忘川玄武、盈满的寿元,便已让诚君心神摇曳,此刻又见了在太古时期凶威赫赫的三昧火。
这个至宝器灵,都有些怀疑,究竟是云飞扬有幸得了阎罗的传承,还有阎罗有幸找到了这么个传人。
这样的想法,若非是震惊到了极点,是绝不会出现在阎罗死忠,‘铁粉’诚君的脑海之中的。此时的诚君,丝毫不怀疑,只要自己的新主人有足够的时间,不说超越阎罗,至少到达跟阎罗一样的境界,肯定没有任何问题!
它开始后悔了,后悔自己方才的‘犯言直谏’。
历来,得罪了君主的臣下,没有一个会有好下场。
正当诚君胡思乱想,心惊肉跳之时,云飞扬脑中已然将酆都此时的状况弄清楚,随即张口便问:
“诚君!酆都此刻莫非当真不能移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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