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两个弯后,面前突然开阔,而且墙上有一盏点着的油灯,目光可视。
许沅循着墙跟看过去,能看到这里有五间屋子,最后一间的对面似乎还有一道门。
许沅背贴着墙根,第一间是间工具房,里边的东西,就是那火辣女人说的“调教”用具。只一眼,许沅便觉得喉咙一紧,浑身立起鸡皮疙瘩,差点没让里边那些变态非常的东西逗得恶心吐了。赶紧扭头往前走。
第二间房里有小声啜泣的哭声,就是那种想哭但又不敢哭,不哭却又忍不住的那种。门关着,许沅只能小心的把耳朵贴在门上。除了小声的啜泣之声,没听到别的。
许沅按耐下想去开门一看究竟的冲动,脚尖提起脚跟落地,非常轻的来到第三间,门是虚掩着的,借着走廊上的灯光,许沅能看到里边拥坐着八个人,年龄应该与自己上下两三岁的样子。
他们并未被捆绑束缚,门也没有上锁,却彼此簇坐在一起,抱着腿相互倚着彼此的后背闭目入睡。
许沅想,要是自己被抓去某个地方,无论如何也要拼了命闹拼了命的逃,绝不可能无人看守无所束缚还老实的坐着,除非,已经试过,而且不仅没成功,反而招致被“警告”。这个“警告”足够让自己死心,才会破罐子破摔的劝自己既来之则安之。
就在许沅思索的时候,里边有蚊吟声问:“不知道那个姑娘怎么样了,被带去这么久,会不会出事?”
“现在已经出事了,还能再出什么事?”
“会不会已经被人那个了?我好怕,我不想那样。”
原来一个个害怕得紧,全部都是闭目装睡的可是对话说的是什么意思?“被那个”是否就是外边的那些勾当?
许沅不能确定,但眼下不知道这个密室的全貌和具体情况,不敢贸然进去救人,只能往前走,第四间倒是门开着。
许沅借着外边的灯光看进去,里边没人才迈脚进去,哪知一进门,就看到两个坛子,坛子没什么,可坛子上边竟是蓬头垢发的两颗人头……
谁见到这个场景不被吓个半死?
许沅当即被吓得连退几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坛子上的脑袋听到声音,用极其诡异的姿势甩了甩头发漏出面颊,冲许沅“嗷嗷”低吼。
许沅自然是想拔腿就跑,奈何早被吓得心惊腿软,现在别说跑,她连站起来都发虚。
难怪那些人那么老实的呆着,被这样的“人”守着,有勇气逃跑才怪了。
左坛“人”的声音吵醒了右坛“人”,右坛人也吊诡的弄开头发,转来看向许沅。
不知道那个右坛“人”出于什么心理,看见许沅后咧嘴“嗬嗬嗬”癫笑,一张嘴里黑黢黢的,显然让人把舌头剪断了才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她不笑还好,她一笑,那笑声简直跟鬼哭一样,寡瘦的脸庞上,眼窝深陷眼球鼓出,凸出的三庭上如同挂了张松松垮垮的皮,皮下鼻子细细尖尖的撑起,鬼嚎的嘴里齐整的牙齿发黄,漏出里边短短一截舌尾和黑洞般的喉道。
许沅瞬间头皮发麻发根直立,后背一片冰凉,心脏失控的一下快过一下,几乎就要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