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待两人的态度截然不同,让周屿彻心口一阵堵得慌,加重了力道要马上带她走。
顾天阳还是不放心,但谭惜已经表态,他多说也是无用,唯有亦步亦趋的跟到电梯门前,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周屿彻带了进去。
从楼上到楼下的距离变得前所未有的漫长。
周屿彻直到把谭惜塞进车里,才感到些许安心,他重重关上这一侧的车门,然后去到驾驶座上,冷着脸说:“你马上跟顾天阳断了,医院那边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这已经是他不知道第多少次对谭惜说类似的话了。
谭惜连质问他的力气都没了,更逞论是感到愤怒,她只觉得累:“如果你什么都不做,医院那边本来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话音不高,可是字字清晰。
周屿彻像是被她给问住了,但他只是换了个说法。
“顾天阳是个典型的花花公子,他不学无术,根本没有任何正经事业可言,否则你以为顾总为什么放着亲儿子不培养,要让你这个外人去拉磨?你醒醒吧,跟他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的。”
他试图表现的风轻云淡,可话音怎么听怎么像是在咬牙切齿,就好像他很了解顾天阳,能够预见未来似的。
谭惜在心底无声的发出冷笑,唇角微微上挑。
周屿彻似有所感的蹙眉问:“有什么好笑的?”
谭惜反问:“你们不是朋友么?你这样说他的坏话,难道不觉得背后嚼别人舌根很可耻么?他没说过你的坏话,当然,今天过后就不一定了。”
她长了眼睛,稍微一想就能猜出周屿彻和顾天阳脸上伤势的来源。
片刻之后,周屿彻仍旧坚持道:“我只是在叙述事实。”
谭惜瞧着比先前更平静了:“那你呢?你的女人难道比他少么?要是你记不得了,我可以慢慢帮你回忆,你忘了的事,我倒是都还记的。”
已经发生过的事不是不提就能当成是不存在的。
同样是花花公子,至少顾天阳没有渣到要去拆散人家恩爱情侣的地步,如果周屿彻想听,她不介意一桩桩一件件的拆开来跟他说。
车里空间狭窄,即便他们再不想靠近彼此,也还是近在咫尺。
谭惜侧首看向没什么风景可言的车窗外,是懒怠去理会他接下来可能会有的强词夺理。
周屿彻再开口时,话音里带上了愠怒,他像是被踩到了雷区,脱口而出道:“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去找那么多女人?”
这话说的毫无道理。
谭惜收回目光,用困惑至极的目光看着周屿彻,脸上写满了不解:“你交女朋友,跟我有什么关系?难道是我逼你看上她们,跟她们调情,然后去酒店再分手的么?”
“周总,你别忘了,每次负责帮你善后的人都是我,不论时间多晚,只要你随意吩咐一句,我就必须随叫随到,哪怕我在生病!难道我是嫌自己过得不够辛苦,还要再上点难度试试么?”
她实在是太想不通了,以至于音调越来越高,最后近似于控诉——他们分明可以从此相安无事,他到底总是不肯放过她!
两人四目相对,谁也不肯退让。
直到周屿彻觉出了自己的失态,试图用一句话结束交谈:“你选谁都可以,但那个人不能是顾天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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