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茵茵松了口气,老天开眼,老爷子死前还给下了条好规矩:外嫁联姻的女儿不能接手家族产业。
可就在这时,沉默了良久的傅疏愈忽然起身,脸色发黑,不吭一声的就走了,连陆茵茵都没叫住他。
来不及追上去问问什么原因了,傅家兄弟三个回来了。
傅鸣瀛和傅鸣堂一齐扛着喝的醉醺醺的傅鸣延进门来,众人连忙都迎上去,周夏接过傅鸣延,大哥二哥便通情达理的叫她先回屋,各家男人都回来了,她们自然也没什么好斗的了,陆茵茵在老傅跟前讨了好回屋去了,傅鸣瀛跟傅鸣堂说了几句也要回屋,可就在这时,程菱又急匆匆的将他拉到角落里。
“怎么了?”傅鸣瀛一边忙活着把头上的汗擦擦一边问。
“鉴定中心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小少爷拿着您的头发做鉴定去了,现在问您怎么办。”程菱皱着眉头吐出这句话。
傅鸣瀛瞬间呆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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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夏抬着傅鸣延回了房间,可谁知房间门就像是有魔法似的,刚一过门,傅鸣延就清醒了,从口袋里拿出一粒纽扣放到她手里。
她定睛一看,顿时觉得天都要塌了。
“你……你在哪……”周夏颤颤巍巍的,可简单的一个问题她就是用尽了浑身力气都问不出来。
傅鸣延倒暖心,笑眯眯的把她拥入怀中。
“你不是说,我之前送你的那个纽扣你不小心弄丢了嘛,我做了个新的,送给你。”
可周夏怎会认不清事实,她当然知道傅鸣延说的话只不过是替她遮掩的谎言,她往之前那个纽扣背面刻过她和傅鸣延的名字的,她认得出自己的字迹……
可她是有苦衷的!
她害怕,她又恨,她泪如泉涌,只想把这么多年来的遮掩的一切全都吐出来!
柳宗兰死有余辜!在上学的时候那个坏女人就一直霸凌她!她没有办法,想要自救,她只能昧着良心的攀上柳宗兰也仰慕着的傅鸣延!
你是我的救命稻草,你是我的药!我并非有意骗你,人在死到临头,总要给自己求一条活路,不要怪我心狠,不要怪我毒辣,是她活该!我太自卑了,我怕她跟在三太太身边,总有一天还会取代我的位置,我是为了自保,我只是想自保!况且你知道那粒定情的纽扣是怎么到了柳宗兰手里的吗?是她把我推下楼时,一不小心从手腕上拽下来的。
可是,可是我一见你红了眼眶的模样,我一时间又说不出了,我怎么能忘了,怎么能忘了我不顾你的处境安危,只为了自己的私心就对疗养院我的学生说“我想要她死”呢。
他酒量其实也没有那么小,周夏是知道的,他分明是清醒的,可在这时候还是如同喝醉了一样,背着身,捂着眼睛,恨不得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吐完之后又成了哽咽。
“老公,对不起,如果你想放弃,我去自首,我们的婚……”
“不用说了。”
周夏话音未落,傅鸣延已然出口制止。
此刻已经有什么在傅鸣延的心里决定了,他转过身,指尖颤抖,轻轻的触碰到周夏的肩膀,他恨不得把鲜红的心都捧出来给周夏看似的。
“夏夏,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这么多年,是我没给你撑腰,你是没办法才这样的对吧?”
“老公……”
“你只需要回答我一句,抛开所有的外在原因不谈,就论现在,你爱我吗?”
傅鸣延的眼睛一分一秒都不愿离开周夏,细致的捕捉着她的每一丝表情变化。
好在这一次,他赢了。
周夏毫不犹豫道:“我当然爱你!”
刻骨铭心的吻落在唇上,傅鸣延发誓只敢生这一小会儿的气,他撬开周夏的嘴唇,舌尖疯狂搅乱,不一会儿暴戾的血腥气就在口中蔓延,最后以蔓越莓果酒的甜味收场。
“明天袁家的人会过来为我们定制礼服,早点儿睡吧。”
傅鸣延累的再也撑不住,倒在床上睡过去了,独留周夏一人在没有灯光的黑暗中呆呆地看着他,看了好久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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