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鲁汗廼蛮王转世尚且十九,不知大顺前两天闹得沸沸扬扬的十八岁大武师该当如何?莫不是青面獠牙?三头六臂,满脸长毛?”
众人目光微凝。
梁渠。
此人的出现当真让使团猝不及防。
袁遇文“英年早逝”,本以为十九岁的哈鲁汗天下无敌,谁料大顺突然冒出来一个更狠的。
一百二十丈的血柱,高到吓人。
苏纳尔思索道:“突破不久,尚需适应自身力量,各类武学再梳理一遍,只此便要好些时日,单战斗力上,应属哈鲁汗更胜一筹,不足为惧。”
高个青年满脸随意:“指不定大顺专门培养来突破纪录的,实则半门武学不曾学过,空有境界,没有实力呢。”
“有理……”
“不好盲目……”
哈鲁汗对几人言谈内容毫不关心,全心吃肉,三两句话的功夫,第二头烤羊下肚。
咚!
院外钟声回荡。
“哪来的钟声?”
苏纳尔抬头。
“晨钟暮鼓,辰时到了吧?”诃仑额猜测。
“不对。”哈鲁汗摇头,两侧腮帮甩动,“先前大钟敲过,鸿胪寺送来烤羊,我这是第二头羊,所以已经是辰时一刻。”
“帝都钟楼人敲昏头了?”
咚!
咚!
咚!
苏纳尔话音未落,钟声再响三轮。
天边沙尘幽幽腾升,跨过院墙为人所见。
“羽林军的演武场!”
诃仑额认出方向。
城北演武场离鸿胪寺不算遥远,不到半里地。
“什么情况?有人操练?不是说帝都官员全放假了吗?”
“好大的威势!”
“不妨去看看?”
院内修行者跃跃欲试,无不回头望向使者。
使者思量再三。
难得来趟帝都,一味关到院子里埋头苦修亦非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