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渠颔首。
合理。
北庭既然跳脸,自然要往大了跳。
美其名曰用你的规则击败你,利益最大化。
商谈半天。
蒙强口干,喝一口茶。
“梁衡尉以为如何?”
梁渠稍加思索,认为没什么大问题。
北庭使者不跳,一切相安无事,自己静静地混到百官队列里完事。
跳了。
一样不怕。
打就打。
“蒙统领打算如何安排?”
“大后天除夕,宜早不宜迟,今日天色太晚,故明早辰时,咱们城北羽林军演武场相见,我领你同几位候选比试比试,做个摸底。
莫说什么瞧不起你的胡话,此事办成,不单你一人功劳,此事办不成,亦不单你一人受损。”
“好!”
蒙强饮干茶水,告辞离去。
积水潭上,人影掠水飘飘。
梁渠远眺注视。
此前未曾注意到蒙强从何而来,如今再看,貌似登上了某处画舫?
徐子帅放下烤鱼:“阿水,怎么个事?羽林军来拉人?”
“差不太多吧,人在家中坐,功从天上来。”
梁渠乐呵呵。
……
一月二十七日。
清晨。
蒙蒙薄雾笼罩。
刻有梁宅二字的门匾擦去水雾,高高挂到门梁之上。
龙瑶数出两粒碎银,给挂匾的工人们发赏钱,惹得工匠们高呼仙女。
离辰时尚有一阵。
梁渠不着急去演武场,披上衣裳,带上渊木,伏波,抬步出门,往皇宫东边赶。
飞檐连绵,大街小巷人头攒动,各处高挂红灯笼,喜气洋洋,走在路上为氛围感染,不觉天冷。
皇帝于腊月二十六封笔放假,整个帝都的官员全行休沐。
如此一来,反倒是平日里的二代少上许多,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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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子们全放假在家,勋贵子弟们不好出来鬼混,只得老老实实宅家里读书练武。
御马监。
唏律律。
驺吏牵出浑身血红的赤山,双手合捧,恭敬地递献缰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