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吊打巡海夜叉信的人不多,但认为两人有的打,且胜负难料的人不在少数。
势均力敌的战斗,最是有人爱看。
杨东雄闻言抬头。
南娣答道:“早上同娥英姐她们出门逛街,说要领略黄州风土人情,还讲中午要去栖霞楼吃饭,算算时辰,九少爷应当在那。”
“栖霞楼……不远。”杨东雄环视一圈,“子帅,去找找,若是还没吃饭,或者吃完,先叫回来。”
徐子帅拼命摇头。
“不去不去。”
“嗯?”
杨许知晓昨天发生什么,师兄弟大逃杀,互使连环计,实在好笑:“让阿武,阿兆他们去吧。”
杨东雄瞪一眼徐子帅。
“莫要耽搁。”
“是!”
栖霞楼。
逛半天街的梁渠刚要坐下点菜,就让师兄的两个亲卫叫走,只好让娥英,炳麟先吃,自个骑上赤山回家。
“师父!老祖!”
梁渠昂首跨步过门槛。
宗师见得多,武圣也不少,加之自身实力打底,胆气早练就出来,面对一族老祖坦坦荡荡。
单一眼,精气神就比旁家子弟要强!
许老祖眼神微亮,待得梁渠恭敬问候坐下,摸一摸腕骨,肩膀,双目光芒愈甚。
“了不得,不得了,我本以为附近几州,年轻一辈霍家的夜叉排头名,你比他强!强不少!若去参加武举,明年东宿第一绝非难事!准备什么时候打一场?”
梁渠怔住:“打什么?”
老祖讶然:“和霍洪远打一场,好教夜叉知晓人外有人啊。”
梁渠:“……”
徐子帅往杨许身旁靠了靠,仰头望天。
许老祖若有所思,失笑:“一山不容二虎,洪远好胜,听不得有人在他之上,何况你比他年岁小,真要参加大狩会,早晚会对上,较个高下。
我今日出门,便听到不少许家子弟偷摸开出盘口,不止输赢,还有赌霍家夜叉从庐山回来,是当场发难还是隐忍到大狩会。”
有盘口?
梁渠心头一动。
“哪个赔率高?”
“路过宅院时听到的哄闹,不曾去看赔率,只听得大半人压当场发难。”
许老祖顿了顿,似见梁渠没心思,鼓励道,“年轻人相互间多切磋是好事,赢者武道之途愈坚,输者踏实心性,取长补短,至于一蹶不振者,不过尔尔。
莫要担心出手轻重,修行至狼烟,断几个骨头不是大事,想我年轻时,切磋时断胳膊断腿,都是家常便饭,二房断两条腿,哼哼唧唧躺半个月,全是小家子气。”
许容光听出老祖对族中风气有所不满,紧忙站出表态。
“老祖放心,定会好生教训子弟,生养血性。”
徐子帅更是双手双脚赞成。
“老祖真知灼见!”
杨许拍拍徐子帅脑袋:“瞎起哄,听闻巡海夜叉带了朋友,前年的‘尾火虎’来黄州,到时候梁师弟对付箕水豹,你去对付尾火虎,公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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