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众蛇向自己问询建议,赤鳞思索道:“稍安勿躁,船上高手众多,咱们冒然靠近,很容易让人发现。
此前我听闻附近要举办河神祭,主祭人正是那梁姓水郎,年年如此。
眼下已经六月,左右剩下几天,必定能见到面,咱们既然要请客吃饭,不妨先……”
梁渠对有一群大蛇商量要给自己好处的事一无所知。
船队靠岸,河泊所府衙大门洞开。
浮桥搭建。
物资一批接一批的输送上岸,诸多宝物搬运进衙门,贴上封条,清点封存。
这些全是大功劳,不能有差。
梁渠带好家伙事,从船头一跃而下,忽地侧目于旁边船上下来的刘家子弟。
先前那啥成瘾的刘家子弟,病入膏肓,平素行动全要绑在一张铁床上。
未曾想,看了一遭天地异象,真彻底恢复一样,已经可以松开铁链,行走坐卧,和和人正常交谈了,没有什么特别异样。
“真有效果?”
“谁知道,世上有多少人就有多少毛病,指不定哪天复发。”项方素背上行囊,“阿水你现在回家咋地?”
“你们有安排?准备上哪玩?”
“没安排,本来想去隔壁县爬山的,听说隔壁太苍山上有一片特殊的昙花圃,到了盛开的日子,但今天太热了,不想动。”
“现在不去玩,之后一个多月不一定有空,马上六月中梅雨,天天小雨,梅雨一过,天气更热。”
“也是。”
项方素挠挠鬓角,陷入纠结。
梁渠摇摇头:“我六月六忙河神祭呢,不和你们凑热闹,走了!”
“嗯?河神祭!”项方素精神一振,拦住梁渠,“差点忘了,去年你答应我,冬天要办河神祭的,等半年,夏天都来了,毛没见一根!”
梁渠脸色一正。
“那是因为我去年年中祭祀办的漂亮,河神他老人家非常满意,一整年没出没,冬天才没办。”
“你跟我扯几把蛋的河神!不全是大妖……”
梁渠脸色骤变,厉声喝道:“我土生土长义兴人!纵然你从帝都来,安敢对河神不敬?”
项方素一时间让唬住,差点以为梁渠真信这个,正要告歉,转头瞥见梁渠没绷住的嘴角,意识到自己被骗,大怒。
“滚蛋,我就说,丫没见伱家里拜过神龛,少叨叨,今年这场怎么说?”
“行啊,想来就来,我当主祭,你就当司祭,或者其他什么。”梁渠耸耸肩,“操办河神祭的是我们义兴镇的一个乡老,叫陈兆安,你可以过去找他,让他帮你安排安排。”
项方素竖起大拇指:“够意思!成,我回趟家就去找!”
“找什么找什么?有乐子不叫我是吧?”
柯文彬从后头冲上来,两只手揽住二人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