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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苏念念刚从警局出来,看见门口停着的黑色劳斯莱斯,就知道盛年已经在车里等候多时了。
一上车,她就忍不住说:“原来我以为,是我姑姑家对我的报复。可没想到,这背后竟然牵扯到一个造假团伙。”
盛年也是一惊,赶忙询问细节。
苏念念叹了口气,摇摇头:“现在人还未抓到,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组织。我只怕拍卖行的事情,又该往后拖了。”
盛年安慰着:“没事,也万幸是发现在拍卖之前。不然以我们拍卖行的名义,将假货流入市场,那更是万劫不复。”
“可是,”苏念念仍旧不解:“真货在我手里,就算是仿的再真,那终究是假货。鉴定机构又怎会出具证书?”
看着苏念念那清澈疑惑的眼神,盛年笑了笑,解释说:“我们这一行,你以为很好挣钱?那大错特错,我们干的活是去伪存真,每天就像行走在刀尖上。”
“有种局叫天局,八百年也等不来一个人,可能造假之人在遇到你的藏品之前,就已经做出了和那只金项圈很相近的仿品了。”
“那个造假团伙中肯定有位高人。而当看到你发出的照片后,只要工艺稍加改动,就能做到和你手中的真品一模一样。”
“大漓的历史本就是片空白,即使是鉴定机构,在没有历史佐证之前,也很难鉴定仿品为假。”
“真品只有一件,鉴定机构代表着权威性,当然也只会出具一份证书。这个时候,即使你手中拿着真品,也不得不沦落为“仿品”。
“孰真孰假,又有谁会说得清呢?”
盛年说的每一个字,就像一颗颗冰雹,落在苏念念的耳中,听得她是无比心惊,浑身发凉。
沉默了半晌后,苏念念想到了什么,她拿出手机,翻开相册,找出临行前拍的一个个黄瓷的照片,拿到盛年的眼前。
“这个东西,听说是叫黄瓷,但我从未见过。你见多识广,帮我看看,价值如何?”
“对了,即使造假手段再牛,他们也仿不出黄瓷吧?”
听到‘黄瓷’的时候,盛年心中一颤,而当看到苏念念递过来的照片后,他的眼珠都快瞪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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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同样震惊的,是京城前来的收粮官。
他望着两处死气沉沉的大宅院,眼神扫过靠在墙根痛哭的百姓,语气颤抖。
“世子,你是说,那些粮食,是这些发病之人种的?”
谢璟珩擦了擦眼泪,点点头:“是啊,得知朝廷征粮,耀县的百姓们岂能自私到只顾自己的安危?”
“不瞒大人,耀县的疫病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可无钱无药,百姓们也只能靠自己挺过去。”
“一波人倒下了,又一波人顶上来。百姓们没日没夜地呵护着那些秫米,可算是在大人到来的前一日,凑够了50石。”
“咳咳。。。”谢璟珩脸色苍白,故意在收粮官面前大声咳嗽。
收粮官被吓得连连后退:“你。。世子,不行,那这些粮食都被染上了疫病,我是不可能带回京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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