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温热的指腹按在他的唇上,虽然没用什么力气,但是祝时晏也不太敢开口说话,就怕不小心舔到元辙的指腹。
没想到元辙倏地收了手,蹙了蹙眉心,拉了把椅子坐在他身侧,像是在躲一样:“本王接下来说的话,记住了,知道吗?”
一直候在门外的张太医低头走进来,“回太后娘娘,此药加了一味药引,所以与往日的药有所不同。”
“何种药引?”
“这”张太医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
太后加重语气:“哀家让你说你就说。”
“回太后娘娘,药引乃是六殿下的血。”
“什么?!”太后咳咳两声,表情严厉:“你且仔细说清楚,一丝一毫都不准隐瞒。”
张太医扑通一声跪下,神情慌乱:“是。微臣昨夜回到太医院,六殿下差人来给臣送话,说是有治癔症的法子,想要见臣一面。”
张太医说完,猛地一磕头,大声道:“是微臣一时糊涂,还请太后恕罪!”
第42章第5章
太后听完久久沉默,然后叹息一声:“起来吧。”
张太医战战兢兢地站起身。
“你也算尽心尽责,功过相抵,不赏不罚,下去吧。”
张太医松了口气:“谢太后!微臣告退。”
宫女端着碗,犹豫着问:“那太后,这碗汤药”
“倒掉吧。”太后双目微阖,“人血做药引,纯属无稽之谈,张太医也是老糊涂了。”
“是,奴婢这就去换一碗。”
祝时宴从始至终一言不发,安静的当一个透明人。
“哥哥,求你。”祝时晏都快要哭了出来,看着祝墨又看看身边的元辙:“兄长他没坏心思。”
祝时晏话音刚落,卓伦的剑柄几乎就要击中,刹那间不知什么物件击中了卓伦的剑柄,她手上一歪,剑柄从祝墨的肩侧击过。
祝墨虽没晕倒,但却狼狈的跌倒在地,右边肩膀好像是脱臼了一点力气都用不上。
“兄长!”祝时晏作势就要去看地上的祝墨,却被元辙抓住了手腕。
元辙沉沉道:“他没事,”
“你不许去。”
祝时晏蹙眉,抬眸看着元辙,他脸上带着忍而不发的怒气,显然将祝墨方才说的坏话听进去了。
祝时晏定下脚步,蹙着眉心看着地上的祝墨:“兄长,你没事吧?”
卓伦:“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阿晏?”祝墨扶着自己的肩,看着不远身着绯袍的祝时晏和元辙,几乎要咬碎了后槽牙:“你,当真不信哥哥?”
祝时晏分得清局势,比他和祝墨说清楚,更重要的是元辙现在真的生气了。
祝墨现在不是元辙的对手,他更不想让两人的关系再恶化。
祝时晏垂了垂眸,“兄长,王爷待我很好,阿晏的事情不用麻烦您了,先回去好不好。”
元辙满意的握着祝时晏的手,挤出来个得意的笑,示意卓伦把祝墨弄走:“他烦的很,阿晏和哥哥回房聊好不好?”
祝时晏:“……”
他没表态,元辙却蛮不讲理的拉着他的手往房间走。
祝时晏一步三回头,见元辙带过来的护卫架着祝墨,将他送出了曲水苑。
祝时晏心里难安,但也只能收了收思绪跟上元辙:“王爷,怎么突然过来了?”
元辙把祝时晏的房间当成了自己的王府,拉着祝时晏进了内室,将他按在凳子上,双手按在祝时晏的肩上:“喊什么呢?”
祝时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