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臂撑地的时间久了以后,手腕渐渐有些发酸,还被石子硌出了红印子,她索性直接躺下去,把背部都搁在冰冷坚硬的台子上,迷蒙地望着漆黑阴沉的冬季夜空,无限沉寂中,连星星的微光都没有。
分神地问,“冷不冷?”
“不冷…”
她甚至还有些热,脸颊很红,脖颈出了层薄薄的汗,几缕发丝黏在侧面,眼神雾蒙蒙,嘴里更说不出什么伤人的话,只能发出他最喜欢的动静。
但左燃还是担心她在地上待久了容易着凉,停下来,把人捞起来,继续放入温泉池中。
酒店没开多久,设施都挺新,这间房还是他特意选过,池子没被其他人用过,泉水也是新鲜干净的,如果是在很多人泡过的公共温泉里,两人都会嫌弃不卫生。
她眼前不断模糊重影,甚至听到了远处天空中烟花炸开的声音,接连爆开,划破阴沉寂静的冬夜,火花极快消失,只有十几秒。
临近年关,这几天凌晨偶尔有在人烟稀少偏离市区的地方放,但不密集。
轻啊了声,被他惩罚性地咬了下,但不疼,思绪重新被拉回来,他口吻冷淡又恶劣地命令道,“叫老公。”
这是什么态度?
她拧眉,眼神幽怨,无声地拒绝。
更何况,没做之前,她最想听的话,他也故意不说,还很下流。所以,她现在也不想满足他。
他的恶趣味有很多,以前就是,从来不亏待自己,想用什么z势就用什么,也不管她累不累,想听什么,也都直接要求,不过她并不是全部照做,只有心情特别好的时候才会在他要求之上再发挥一下。
房间内音响没关。
放到了《失约海》
“我想问你还爱我吗
我记得深爱过
我们曾相爱吗
是被我夸大的思念
这次换我给你的自由”
左燃等她缓得差不多了,把人捞起来,歪头吻了吻她唇角,给擦干净,没立马放水里,而是回房间把被子抱出来,给一丝,不挂的她裹上,防止着凉。
井夏末脱力般瘫坐着,底下垫一半,上面盖一半,只露出两条胳膊,乌黑长发湿了半截,黏在皮肤上几缕,眼神湿漉漉的,虽然已从迷,离中恢复了,但依旧软绵绵没什么攻击性。
眨巴着眼睛,一动不动看着他去找打火机跟烟盒,神清气爽的感觉,还是精力旺盛,丝毫不像她这样疲惫。
左燃叼着根烟,神情散漫地点燃,喉结滚动,缓缓吐着烟圈。
她不禁蹙眉,总感觉这混蛋的烟瘾比以前大了些,事后烟正常,但今天加起来吸的有点多了。
上大学那会儿,他只有通宵熬夜敲代码的时候才需要抽一根提提神,分手期间抽的最凶,但复合以后基本就戒掉了。
忍不住开口,“你能不能少抽点烟,容易死得早。”
她很双标,如果是讨厌和没本事的人在跟前吸,她会觉得是污染空气加糟蹋身体,但如果是有本事的,那就是人家用来解压跟放松的,工作性质需要,就跟干刑侦的警察一样,几乎没有不抽的。
他当然是后者,并不反感,但她会不由自主地担心。
左燃痞笑了下,懒声说,“只有我老婆才能管我,你是我老婆么。”
她无声垂下眸,心口空荡荡没有一丝实感。
想起分手后又复合的那年,失而复得爱得要死要活的时候,给他提的要求,戒烟,戒酒,戒飙车,当时是做到了。
那些想追他的那些女孩,大多图钱,图他长得帅身材好,出去玩,如果看到他喝酒,会帮他倒,甚至是陪着一起喝,然后再递烟,贴心地打火点燃。
只有她是扔掉烟的那个人。
左燃:“真要去相亲?”
她神情很认真,坦诚道,“嗯,早晚的事。”
被翻来覆去折腾这么两次,她有点身心俱疲,没了挑衅跟玩闹的心思。
从室内做到室外,时间都不短,估计有露天的原因,在外面这次他还很投入,几乎到了神魂颠倒的地步,可能跟野、、战有点像,网上出过一个统计数据,一半以上的男人有这方面的情结。
姜韵被她拖了快三年了,今年不论如何,都会强迫她去见见那几位适合结婚的靠谱男人。
以往还能用工作忙糊弄过去,再加上真没时间,年龄不到,能混一年是一年,这次放几天假,没别的借口了。还害怕她撒谎,破天荒地提前问打电话她经纪人,确定了下年前几号彻底收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