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团子汗颜,“有田叔,我又不能帮高粱哥考试答题,一切还得靠他自己啊!”
“你有福气嘛,考试前,只要让我加高粱摸一摸你的小手,他就肯定能。。。。。。”
“胡咧咧啥呢?”黎万全横了他一眼,“照你这么说,这天下所有的学子都不用努力看书,考试前摸摸我闺女就能考上秀才、考上举人了?简直是胡诌八扯!~”
说完,黎万全看向一河,“一河,你弟弟二河呢?”
“爷爷,他在马车里呢。”
“到家了咋还不下车呢?在马车里抱窝呢?”黎万全说着,便走到车厢前,随手撩开帘子。
刚要说话,就见二河低着头掉眼泪,眼圈都哭红了。
“不是,这孩子咋哭了?谁欺负你了?”黎万全吓了一跳。
黎二河揉着眼睛,哭的泣不成声。
黎安安见状,很快便猜出原因了,二侄子应该是没考上童生,落榜了。
“你倒是说话啊,咋的了?”黎万全急得直跺脚。
“爷爷!”黎一河走过来,拽了拽爷爷的衣袖,“二河他、他落榜了,不过郑院长建议二河再读一年书,明年接着考!~”
黎万全听后,跟老婆子对视一眼,又低头看了看闺女,“平时不是挺用功的吗,咋还落榜了呢?”
“老头子,你少说两句吧,二河本来就心里不好受,有啥事回家再说!”刘淑贤道。
“行!”黎万全知道,这会儿埋怨二河也没用,便看了他一眼,“下车吧,咱回家!”
“呜呜呜,我不回去,我爹我娘要是知道我没考上,肯定会打死我的,呜呜!~”黎二河哭得更大声了。
黎万全气得直冒火,“早知这样,你就该努努力,考个童生回来,天天在书院里面疯玩,不用功读书,你能考上才怪呢!”
“我没贪玩!”黎二河大声辩解。
“你还犟嘴?”
“爷爷!”黎一河插了一句,“二河的确没贪玩,他之所以没考上,是因为、因为。。。。。。”
“因为啥?快点说!”黎万全皱紧眉头。
黎二河挠了挠脸,犹豫片刻才说:“是因为二河把所有精力都用在画画上了!~”
“啥玩意?画画?”黎万全狂抽嘴角,眼睛都气冒花了。
家里辛辛苦苦供他念书,他却在书院扯犊子,那画画能画出功名来,还是画出前途来?
“哎呀,我说老头子,你嚷嚷啥啊,少说两句吧!”
刘淑贤无奈极了,走到车窗前拽了拽二河,“孙子,快点下车,跟奶奶回家!”
黎二河‘哦’了一声,背着一兜子画轴从马车上跳下来。
奶团子歪着小脑袋盯着二侄子的画轴,忽然想起从前的事情。
她记得二河没念书之前,就喜欢用棍子在地上画东西,他无师自通,很有天赋,画出来的东西很好看,很立体。
既然二侄子有这种才华,那可以重点培养一下,哪怕今后不走科举之路,他也能靠画作养活自己了。
想到这里,奶团子追上黎二河,伸出小手,“二侄子,我能看看你的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