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宋桃把行李箱一推,她气的胸膛起伏幅度都很大,“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和你计较你把我之前做的那些事情告诉沈肆,我不生气,这账就翻过去了?你做梦!”
她只是不想计较,又不是代表她不能计较。
“你说的很对,我一直在做梦,可你却很少入我的梦。”裴颂礼有些怅然地说着。
一旁的陈铭发现情况不对,也赶紧溜了。
“反正从今天开始,你不能进我睡的房间,我感冒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话音刚落,一口气没顺上来,呛的她直咳嗽。
裴颂礼想要伸手去给她顺气,她警惕性高立刻躲了过去,站起身,提着行李箱就要往外走。
她受够了,受制于人的感觉实在难受。
而后想到自己还夹着体温计,拿出后就丢回到了沙发上。
宋桃顺利的打开门,以为并没有什么限制的时候,一大群保镖哗啦啦跟了上来,她咬牙切齿地喊道:“裴颂礼!!!”
坐在客厅里的裴颂礼慢条斯理地举着体温计看了看,三十七度八,有点低烧,看来好些了,说话声音都足了……
最终,宋桃还是在裴颂礼出去可能有被木仓击的可能时这才默默收回了伸出去的脚。
他们坐上车后便直接往裴颂礼所谓的那栋私宅赶了过去。
车上,宋桃因为发烧的缘故就比平常还要困些,可能还和车内适宜的温度与沁人心脾的香水味有关,淡淡的玫瑰香隐约能闻到些许乌木沉香的味道。
隔板是什么时候升上去的她不知道、凯旋门附近头发花白的老人吹着萨克斯在演奏她不知道,就连自己是什么时候靠在裴颂礼的肩膀上时她更是一无所知。
其实准确上来说,是裴颂礼看她要靠不靠的模样有些忍不住了,直接将人揽在了自己的怀里。
宋桃睡得迷糊却也没忘了给自己找个舒服的位置,在他的怀里蹭了蹭,靠在他的颈窝里睡了过去。
等到车停在私宅前时,宋桃还在睡,裴颂礼看了眼她,又将滑落的毛毯给她盖好,手机上刚好发过来的邮件他迅速处理好后却发现了身旁的人有了动静。
垂眸看去时,却发现宋桃正侧着头睡眼惺忪地望向他,可能是因为才醒过来的缘故,她眨眼的速度也十分的迟缓,像是一只蹁跹的蝶,扇动着薄薄的蝶翼,美的令人有些移不开视线。
裴颂礼凝了好一会儿,粗粝指腹轻轻掠过她的睫毛上,她轻轻扇动了两下,他觉得新奇又有趣,有种在撸狐狸的错觉。
宋桃慢慢清醒了过来,立刻避开坐远了些。
“我睡了多久?”宋桃看了眼车窗外纷扬的大雪,顺着那大片的梧桐树望去,他们面前赫然伫立着一栋建筑奢华的城堡,光是看到这儿还不够,旁边巨大的草坪外还有澄澈的湖泊。
由于下了雪的缘故,风稍稍吹过,枯树上隐约还能落下细碎雪花。
这就是裴颂礼所谓的‘私宅’?
她消化了好一会儿,那边车门就已经打开了,她顺势走了下来。
凛冽的寒风扑面而来,她小声打了个喷嚏,那边头上就多了阴影。
只见裴颂礼撑着一把黑伞遮住她头顶,在她还有点茫然之际,腰被他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