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老爷子得知她愿意来上香,十分欣喜,亲自带着云惊凰来。
云惊凰上了柱香后,却忽然说:
“褚老爷觉得,帝长渊跟着您,每日就看齐家如何经商、如何赚银子,他会开心吗?”
褚老爷被问得一滞。
云惊凰又说:“帝长渊活着时,想的都是权利、地位,可您却每日带着他在充满铜臭的商界。
不知他若泉下有知,能不能瞑目。”
“云姑娘……”
褚老爷打断他的话,“人已死,我只想他安息。
也只有齐家安宁,才能给他安宁。”
“可依帝长渊的心性,恐怕就算是死,也不会愿意安息呢。”
云惊凰想,就算是帝长渊的鬼魂,只剩一缕亡魂,也巴不得搞事呢。
她看向褚老爷子:“褚老爷,我们来打个赌吧。
看看帝长渊之灵魂,是不是甘心与齐家安于现状。
若是他不愿,你们以后不可再管褚江陵的抉择。
也得配合我,做一件事。”
褚老爷子眉头一皱:“如何赌?”
云惊凰看了屋子一眼。
旁边放着一棵纯铜打造的摇钱树,上面挂满了一个又一个的铜钱。
她随意取下一个,“就在他的骨灰之前,投掷硬币。”
一刻钟后。
云惊凰被赶出褚家,褚老爷子一脸冷漠:
“你赢了又如何,不过是雕虫小技,就想拖我褚家跟着寻死。
即便你是长渊喜爱之人,也恕老夫无礼了!”
很快,满身是血的褚江陵也出来了。
两人相视一看,皆有些无奈。
褚家不从政的念头,实在是太深了。
江陵看着她,歉意道:“我已不再是褚家公子,无褚家商权去谈。”
“无碍,去了皇城,再想想别的办法。”
云惊凰租了辆廉价的马车。
没有车夫,雁儿帮忙驾马车。
他们凄凉地前行,如同被抛弃的流浪者。
高亭之上。
戴着面具的男人居高临下俯视一切,宛若整个世界竟在他的掌指之间。
没了褚家,又带不入任何东秦钱财的她,孤凉落魄,还能翻起什么浪。
蝼蚁,终归只是蝼蚁。
只是!
谁也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