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婚后,包括洞房那天起,云初鹭就独守空房,宋燕时便驰骋战场……聚少离多……
他们两人,终究无法美满吗……
宋燕时那一袭雾蓝色的身影,伫立在月色下,也沉重得宛若一座亘古伫立的大山。
云惊凰什么也不再说,迈步走下城楼,离开。
她的神色格外凝重。
一切皆因帝长渊而起。
若不是帝长渊,云初鹭再怎么不至于对这京城心灰意冷,一心离开。
帝长渊活了这么久,也该死了!
她没回赢宫,给容稷的人传了信。
帝长渊已关入诏狱,只差最后一把火了!
而诏狱里。
帝长渊坐在那潮湿的监狱中,太过阴冷,他咳嗽得吐了好几口血。
“热水……”
他想要喝口热水,但没有任何人理会他。
所有路过之人,无一不是在用看死人的目光看他。
还有人在低声议论:
“雍帝今夜与文帝彻谈,说若是不给出个交代,南燕国便要出兵东秦!”
“东秦去年受西洲帝国重创,朝中几名大将也内斗。
若是打起来,恐怕必输无疑!”
“据说文帝已经考虑好了,要将长渊殿下当众车裂,以泄雍帝之恨!”
“咳咳咳……咳咳咳……”
监狱里的帝长渊又再度咳嗽起来。
他身体太过虚弱,的确还没想到破局之策。
而今日雍帝咄咄逼人,傅国公以交权为诱,那个一心只权衡利益的父皇,恐怕这一次……
不……一定还有破局之策!
帝长渊如此安慰着自己。
但夜深之时,外面的衙役忽然全数晕厥。
一抹黑色人影的人来到监狱间,打开牢门。
是林隽。
之前事发太过震撼,林隽被关入下人监狱,但以他的能力,顺利偷偷越狱。
此刻,他低声道:“殿下,快随属下离开!”
帝长渊抬头看去,见到是他,长眉皱起:
“走?离开?”
“林隽,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一旦离开,就意味着畏罪潜逃!
意味着与这东秦国皇位,储君之位,再无半点关系!
林隽走进监狱,“咚”的一声跪在地上,满面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