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东宫收拾干净后,礼部择吉,太子殿下便能搬过去,再也不用住在这般狭窄的宫殿!
帝长渊看着那么多礼物,却只有满满的不适应,甚至连怎么拒绝人都不会。
一来,他知晓皇帝有安排人暗中盯着他,他必须表现出这幅手足无措的姿态。
二来,从小到大,他也是的确从未收到过这么多礼品,从未有如此多人来奉承……
云震嵘在远处看了眼,眸色深沉。
帝长渊不愧是帝长渊,会演。
这般人,才是他应当辅佐的明君!
也只有这般有能力之人上位,他将来才有可能压倒傅家!
云震嵘回到御书房,对皇帝禀告:
“皇上,臣在暗中看了许久。
太子殿下的确很受宠若惊,被一群朝臣奉承得手足无措,说几次拒礼拒不掉,比别人送礼的还要尴尬。
那般姿态,不是能装出来的。
而且他自愿去为质,是置自身于不顾,皇上尽可放心便是。”
帝高祁看了眼远处的德公公。
其实他安排云震嵘去监视帝长渊后,还安排了心腹德公公前去盯着。
一来是想看云震嵘是否诚实,二来也是想看云震嵘与帝长渊有没有什么勾结。
如今德公公回给他一个眼神。
看来,的确是他多虑了。
“云爱卿,坐。”
帝高祁走到一茶桌前,给自己斟了杯茶。
云震嵘坐在下位,谢恩后,有些忧虑地说:
“皇上,有一番话臣心知不当讲,但又必须得禀告圣上。
这一日的观察下来,臣发现长渊殿下是至纯至简之人,懂得官场之道甚少。
他能走到今日,得太子之位,全仰仗于皇上的宠爱。
若没有皇上,可能太子依旧是个不受人待见之皇子。”
这番话其实可谓十分大胆。
但帝高祁喜欢听这些话,毕竟是实话,也越发衬得他威严尊贵,掌控他人生死。
云震嵘接着说:“但仔细想来,前些日子,先有人检举长渊殿下私下经商;
后前太子落败,看似是太子谋反,可长渊殿下是受太子羽翼保护啊!
太子刚对长渊殿下好一些,就突遇变故……
甚至狼阁一事,全数证据直指长渊殿下,致其险些被斩首示众……”
云震嵘满脸忧虑:“不知皇上是否有感觉,似乎一直有人在背后操纵着,几乎三番两次,欲置长渊殿下于死地?”
帝高祁神色也越发凝重。
这些问题他一直在斟酌,他在想是谁。
原本昨夜之前还觉得不可能是帝台隐,但经过昨夜之事……
云震嵘担忧道:“臣如今没有丝毫头绪,不知到底是谁会对长渊殿下如此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