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惊凰拉着傅瑜君的手,趁机顺便给其把了下脉。
脉象平稳,中气足。
确定其遭受得起打击,她才开口道:
“母亲,现在我说这些话虽然有点不合时宜,但我必须得谈。
母亲有没有想过,那一日为何那先生会进入内宅?”
内宅,寻常男子皆不得进。
那先生更是知名大儒,更应该知晓其中规矩利害。
傅瑜君却反握住云惊凰的手,怜爱道:
“凰儿,你莫想太多,那日正巧办清明会。
你父亲是云氏族人中最出色的,京中云氏家族便都求他去主持办理那场清明会。”
而清明会场地务必恢弘宽大,不可能办在府里。
傅瑜君温柔耐心地解说:“那日几乎所有奴仆丫鬟全外出帮忙了。
我因身体不适,受不得风,便留在府中独处。”
“他……他来寻我,见不到人,才会进入内宅。”
云惊凰问:“那母亲可有想过,那时候父亲虽与傅家攀上关系,但那年他才官居三品。
我记得朝堂之中,那时还有一位云家大官,官居正二品,为何偏偏就来求他主持办理了?”
“凰儿,你竟连这都记得?”
傅瑜君颇有些惊诧,那时候的云惊凰还不谙世事,对朝中家族事宜完全是不过问的。
她道:“的确是有位老官,但那些日子因身扯一桩贪污案,文帝在让人暗中调查。
众文武百官为了避嫌,自然便避开他,趋利避害,这也是人之常情。”
“母亲还是太过单纯。”
云惊凰道:“清明会前期,那老官恰巧出事,恰巧所有人求父亲主办清明会。
而清明会那日,那先生也恰巧要离开京城。
他来这府中,恰巧一个丫鬟不曾见,连个递书信的人都没有。
他又恰巧想见你最后一面,知晓此次一别再无归期,才贸然走进内宅。”
“甚至母亲还恰巧在那日开封青梅酒,恰巧品鉴……”
云惊凰直视傅瑜君问:“母亲,你当真不觉得这一切太过巧合?”
傅瑜君眉心难得皱了皱,不过声音却更加柔和:
“凰儿,这一切的确是太巧合了,但这肯定只是巧合。
他之所以突然要离京,是得急报,西燕国先皇忽然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