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渊无碍。”
帝长渊扶着她进里屋,找来膏药亲自为她处理手肘处的摔伤。
可衣袖撩起,就见上面有许多密密麻麻的鞭痕、针孔,乃至淤青。
帝长渊眸子一凛:“她们又欺负你了?”
“渊儿,当真无碍的,真的没事……宫中本就分三六九等,本就弱肉强食……
我们生来就没有地位,就是奴隶……受人欺压是常态……你可一定要沉住气啊!”
惜美人疼得泪光直闪,还不停安抚帝长渊:
“你越是生气,越容易犯错……越犯错,越会换来他们的变本加厉……
记住,奴隶就该有奴隶的样子……这是我们的命……命啊……”
帝长渊看着自己母亲憔悴脆弱的面容,什么也不说,只应下:
“母妃放下,我会警记于心。”
只是送走惜美人后,帝长渊紧握起桌上的杯盏。
“嚓”的一声,杯子应声而裂。
碎片扎进他的手掌之中,鲜血直流。
“殿下……”
林隽快速上前。
帝长渊却依旧大手紧握,周身散发着骇人的戾气。
弱肉强食?
受人欺压?
奴隶就该有奴隶的样子?
呵!
帝长渊手捏得越紧,瓷器片陷得越深。
很快,地面都流出一滩血迹。
林隽看得心痛无比,立即用锦帕暂时包扎,轻声道:
“殿下,会好的,惜美人会过上好日子,日后整个天下都是殿下的!所有欺负殿下的人,全都会死!”
帝长渊听到这些话,周身的戾气才缓缓平复下来。
他紧握着的大手总算松了,问:
“让你安排的事如何了?”
林隽答:“太子之事不用安排,宫中自有人传。
明妃那边已经在准备妥当,兴许今日他们就会过来。”
帝长渊想到明妃和帝台隐,眸色沉了又沉。
那个被惊鸿神督看好的帝台隐,那一个个自诩尊贵、欺负他的人……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