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他本来下午就应当去,但好巧不巧帝长渊送来一堆的奏折。
而且说是父皇那边拿来的,今日必须看完。
帝骁战看到天黑还没看完,一肚子火。
他忍不住操起一叠奏折,重重砸向帝长渊。
“看看看!就知道给本太子看这些!本太子养你们这些人来做什么的?废物吗!”
一堆奏折的尖锐处,直直砸在帝长渊身上。
帝长渊周身四处泛起痛感,却也不怒,似乎早已习惯。
“大哥辛苦了,长渊也想帮忙分忧,可这些奏折只有储君才可亲启……”
他还耐心地蹲下,将地上的奏折捡起,全数放回案桌。
可“唰!”的一声。
帝骁战直接将所有奏折全数掀翻,一堆奏折全掀向帝长渊。
“每次你就只会这个借口!本太子不知道吗?本太子还要你一个贱婢所生的孬种提醒?”
“皇长兄,臣弟不是这个意思……”
“够了!全数给本太子收拾干净,没收拾完不准回去!也不准让任何奴隶帮忙!”
帝骁战边骂还边顺手将墨砚一掀。
漆黑的墨有的洒在桌上,有的溅落在地上,有的还溅落在帝长渊那天青色的锦衣上。
好好的衣裳,一片墨黑。
帝骁战看也不看半眼,“咚”的一声重重撞开他,大摇大摆地嚣张离开。
帝长渊被撞得摔倒在地,周围尽是满屋的狼藉。
他没说任何话,爬起来低着头恭送太子。
直到太子离开,他也没有露出任何不妥的神情。
还安静地蹲在地上,拾取地上的奏折。
拿出锦帕,亲手去擦拭那些墨汁,宛若只是一个奴仆。
书房里有好几个丫鬟。
有的在冷哧:“呵,不愧是一个宫女所生的皇子,简直毫无一点皇家的威严。”
“在外边倒是装得光鲜亮丽,其实在太子殿下跟前就是一条狗!”
当然,也有好几个丫鬟相视一看,眼中尽是对太子的不屑。
就太子这样的人,往后怎么做皇帝?
还比不上长渊殿下的仁慈、宽和。
真希望有朝一日,太子能够垮台!
哎,她们若能帮上些忙就好了……
可她们没看到,埋头收拾地面的帝长渊,在将那团墨汁擦洗干净时,眸底深处终于浮现起一抹无人察觉的暗泽、及毒蛇般的杀意。
帝骁战,总有一日会死在他手中!挫骨扬灰!
就见今日……
云京歌那边的计划他也知晓了。
能拖延帝骁战到深夜,应当有助于云京歌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