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在距离代城数里之外的地方,放眼望去,只见无数营帐密密麻麻地连接在一起,宛如一片无边无际的海洋。
然而,这些营帐却明显地被划分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部分,其中一部分乃是赫赫有名的蓝田大营,而另一部分则是威名远扬的函谷大营。
大秦帝国的这两位上将,各自统领一军,其职权分明,自然是绝不会相互混淆的。
毕竟军队之中,军职清晰明确方能确保军令畅通无阻,若有丝毫混乱,则可能导致整个战局陷入混乱不堪的境地。
不过,当涉及到商讨如何进攻代地以及攻破城池等重大事宜时,王翦与桓漪二人便可以相聚一堂,共同商议对策。
就在此时,蓝田大营之内,气氛显得异常肃穆。
王翦,桓漪以及他们麾下众多身经百战的将军们,皆齐聚于此。
能够踏入这座营帐参与军事商议之人,无一不是统率着十万雄师的主将。
他们个个面色凝重,深知此次战役的重要性与艰巨性。
“诸位,我们在此安营扎寨已将近一月有余,期间对代城发起的攻击更是多达十余次之多。”
“然而,每一次的进攻皆是损兵折将,如此下去,恐怕绝非长久之计啊!”
王翦的目光紧紧凝视着那张摊开在案几之上的赵国地图,眼神犹如鹰隼一般犀利,牢牢地锁定在了那座固若金汤的代城之上。
他眉头紧锁,额头上青筋暴起,仿佛正在绞尽脑汁地思索着攻克此城的良策妙计,但任凭他如何苦思冥想,却始终未能找到破敌之法,心中不禁感到一阵焦虑与无奈。
“代城乃是攻入代地的唯一通道,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路径可选。”
“即便我们有心绕开这座城池,那李牧麾下如狼似虎的精锐骑兵亦能够轻而易举地展开追击。”
“显然,李牧已然将所有可能都算计在内,布下天罗地网,摆明了要跟我大秦一决生死,血战到底!”
“若欲攻克代城,目前来看仅有两条路可走,其一是不惜代价,拼死一搏,以命相拼、以命换命。”
“其二则是与李牧所率大军持续对峙僵持,借助我大秦雄厚的国力优势逐步消耗对方。”
“毕竟单论国力而言,代地的粮草储备无论如何也难以与我大秦相提并论。”
“只需成功截断他们的粮草供应线路,李牧的军队必将陷入困境,军心动荡不安,甚至不攻自溃,然而,对于我大秦来说,这两种策略都算不上上策。”
听完桓漪所言,王翦面色凝重地缓缓摇头:“此二者皆非良策啊。”
面对王翦如此严肃的态度,桓漪不禁心生好奇,开口询问道:“莫非将军您另有高明之见?”
“时至今日,赵国已然仅存代地这一弹丸之地,而曾经盛极一时的韩国早已被我大秦铁骑踏平,灰飞烟灭。”
“此前我大秦一系列雷霆万钧般的行动,使得同属三晋之列的赵魏两国心惊胆寒,惶恐不安。”
“如今,即便赵国曾经国力昌盛、威震天下,然而在我大秦锐不可当的攻势面前,亦如土鸡瓦狗一般不堪一击,覆灭之期近在咫尺!”
“在此等局势之下,难道你认为其余诸国还能无动于衷、冷眼旁观不成?”
“且看那代地,其地界与燕国紧密相连。”
“倘若我大秦下定决心要与李牧展开一场旷日持久的消耗战,你以为燕国当真能够作壁上观,置身事外?”
“齐国又岂会袖手旁观,不闻不问呢?”
“想那李牧在屯兵代城之际,恐怕便已将我大秦可能用以对付他的种种策略,计谋揣摩得一清二楚,了如指掌。”
“摆在我们面前的无非两条路:其一,便是我大秦不惜一切代价与其拼死一搏,其二,则是他李牧抱定必死之志,以命相搏,只待瞅准时机狠狠地从我们身上撕下一块血肉来!”
“很显然,他就是在赌我大秦不敢轻易与之正面交锋,死磕到底。”
“至于这场消耗战嘛,看似对他不利,但实际上他或许反倒求之不得呢!”王翦不紧不慢,有条不紊地剖析着当前的形势。
“那如今到底应当如何行事呢?”
“这李牧着实难以应对,我们已然发起了十数次猛烈的进攻,结果却致使我军英勇无畏的锐士伤亡惨重,整整折损了万人有余,负伤的士兵更是多达数万之众。”
“然而反观他们,仅仅作为守城之军,所遭受的损失相较之下简直微乎其微啊!”一名将领满脸愁容地说道。
“难道就只能这般僵持不下,眼巴巴地望着代地始终无法被攻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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