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逸之也没说话。
严知府故作错愕地望着如此狼狈的杜逸之:“杜老板怎么如此狼狈?”
杜逸之回望向他:“严知府居然还不知道吗?杜某的院子生了大火,火焰滔滔,还累及了周围的慈济院。”
“什么?”严知府担忧道:“可有伤亡?”
“慈济院三十幼童,五位婆子,均平安救出。”杜逸之声音很平静。
“那便好!”严知府松了口气。
杜逸之颔首:“是幸好,只可惜杜某的棉几乎烧尽,恐怕暂时不能为冀州府百姓提供低价棉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杜老板人没事便好。”严知府笑了笑。
双方相对。
杜逸之知道今晚的事同眼前这些人脱不开关系。
对面的人也知道他清楚。
彼此相知,却还要彼此演戏。
杜三爷觉得大可不必如此,杜逸之算什么东西,也值得他们冒寒风陪他演戏?
他冷哼一声直接问道:“行了杜逸之,你的棉烧没了跑我们杜府门口来做什么?你总不会是觉得我们杜府烧了你的棉吧?!”
“你要是有证据拿出证据,你要是没证据,”他大笑两声:“不如赶紧想想该怎么跟你的公主主子回禀此事。”
“杜三!”杜老夫人喊了一声,眼中却没有不悦。
杜逸之实在太过狂妄,如今,她也想看看他面对此种境况,还能有何挣扎?
总不会,这时候想着服软同杜氏求援告饶吧。
呵,晚了!
她心中这般想着。
却见,杜逸之根本没有看她一眼,而是目光怜悯地望着杜三爷,而后,一招手道,“阿简。”
“咕噜——咕噜——”
板车轧在杜府门口被清理出的青石上。
杜府众人莫名其妙。
便看到那板车上,被白布盖着的东西。
那是什么?
杜府众人只看着白布下的形状,便有了猜测。
杜老夫人捏紧手中佛珠。
杜三爷嫌恶地后退两步:“晦气!杜逸之你这是做什么?都说了你的棉失火那是你自已的事,你弄个死人在杜府外头想恶心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