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找证据。”
“不必?不必是何意?”陈醉疑惑道。
魏柏看着陈醉,像不认识一样:“你这样的纨绔公子,杀个人需要理由吗?我可听说了,你在皇上面前,都敢把刺伤卢柱国说成只是失手而已啊!那可是我大週的柱国,现在不过是个诸侯国庶子,你就要找证据?”
陈醉连忙解释:“不不不——涵煦兄,你听我说,我那真的是失手啊!”
“可外人看来,那不是失手,而是你的蓄意报复!”
陈醉叹气,甩了甩头:“我真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为何要说清?你本就是个仗势欺人的主儿,我魏柏也是个目中无人的主儿,两个如此嚣张的将军到了一起,胡作非为起来还需要证据?”
“可我现在是陈国主君啊!”
“对啊,你得势了,以你的性子,必然要把你看不顺眼的除之后快的啊!”
陈醉还是想不通。
魏柏佯装失望,叹气道:“你我在凤黎城的时候,禁军,就禁军的那些个人,都被咱们成日戏弄,怎么,回到你自己的地盘儿了,你倒不敢了?还是说没了你长姐做主,没了你父亲做主,你就变成怂包了?”
“那、那倒不是,谁敢管我陈醉啊!”
“那不就得了?”
陈醉看着一脸淡定的魏柏,无奈道:“我现在不是国君嘛——”
魏柏见她还是不开窍,直言道:“你怕再被皇上关进去,你就报不了仇了?你还真是想多了,皇上敢把我这个纨绔指到陈国来,就是要我和你同流合污来的!皇上精着呢,他老人家就是要看着你陈国的势力一日不如一日,这样对他才不会构成威胁!”
“你是说皇上会对我们的做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是啊!你想想,你已经入了天牢,把你从天牢里放出来,让你给你父亲服丧这就算是皇上开恩了,还能让你做国君?你即使是个嫡子,可你已经是个罪臣了啊!入了天牢的有几个能出来!”
“还真是——”陈醉想了想道,“那皇上是不想把陈国交到那个庶子的手里?”
魏柏嗤笑一声:“这还用问?”
陈醉忽然来了精神:“好久没这么痛快了!那我们现在——”
“不急,还有一件事要与你商量呢。”
“还有何事?”
“你准备怎么给你长姐报仇啊?宋葵萝可不是庶子这么简单了,她可是皇上的夫人,太子的生母!而且——你想必还不知道,真是因为宋葵萝的人在卢柱国面前说了你的话,才使得卢柱国那般针对你!”
陈醉瞪大了双眼,气急道:“又是她?”
“是啊!”
陈醉喘着粗气,坐在那里生着闷气,半晌,抬眸看了魏柏一眼,嘟囔道:“你、你有什么法子吗?”
魏柏一脸黑线,扶额感叹:“有人护着就是好啊——直把你护得脑子都没了!除了一颗爱玩儿的心还有什么啊你?”
陈醉嘟着嘴回道:“我已经被个小孩儿训了一顿,你就莫要再羞我了!”
“你都被他训了一顿,还不知道还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