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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锦,我是霂霖的兄长,姜亦寒。”
“姜霂霖的兄长?就是那个、那个病秧——”
陈醉看着眼前这个看不出任何病态的人,怎么也说不出“病秧子”三个字。那个姜亦寒不是卧床十多年了吗?怎么现在好好的?
姜亦寒冲她笑笑:“你说的没错。”
“姜霂霖让你来的?也对,也只有她才能进到这天牢中来!你——有法子把我救出去?”
“你出去了想做你的小将军就继续做,想做你陈府的嫡女我也可以帮你的。”
“姜府耳目众多……你能否先答我心中两个疑问?我再回答你的问题。”
“你问吧。”
“第一件事,我阿娘的死是否与那个庶子有关?”
姜亦寒点了点头。
陈醉长吸了一口气,又问:“第二件事,我长姐是何人所害?”
“兴景宫。”
“你说的可都是事实?”
“我以太卜之位起誓,今日同你所言,句句属实!”
陈醉闭着双眼缓了片刻,然后睁开眼来,长舒了一口气,向姜亦寒拘了一礼,坚定道:“请姜大哥回传给将军,陈华锦愿以长姐昔日承诺为礼,换陈国主君之位!”
说罢撕下一片衣衫,将手指咬破,上书:
陈国之兵力,尽听姜军令——陈醉
姜亦寒接过来:“陈小将军再坚持几日就能够出去的。”
“这么快?”
姜亦寒冲她笑笑,转身离去。
陈醉的想法没那么复杂,她只想着有人把她救出去,她为姐姐,为阿娘报了仇。然后登上陈国主君之位。
不为荣华,只为活就活个痛快。
她没想到不过是传书几日之后,姜亦寒的话就真的兑现了。
不过是短短几日啊!
狱卒把她放出来的时候,她整个人还是懵的,姜霂霖究竟是用了什么手段,把她从天牢里给救出来?
康荣修给了她这个答案,可与她来说,这件事却似晴天霹雳一般。
她的父亲,陈国的主君,薨!
“皇上顾念与陈妃的情义,便把你从天牢里放了出来,望你能够记着皇上对你的恩情,日后收敛了纨绔的性子,回去消停着做你陈国的国君去!”